庄胜男置若不闻。向林玠笑道:“这里倒是个较量本事的好所在,你躲到后头林子里去,看我对付他们。”林玠见了对方人多势众,忙劝道:“不如咱们回去叫上范镖师他们再来。”
庄胜男轻笑一声,向腰间解下他那个半臂长的大弹弓来,低头拉扯弓弦,道:“正要贼子人多才好,否则如何显出我的本事。你既然不愿退去,就帮我看着,等贼人到了十步之内,就告诉我。”
又向对面喊道:“你们不在军营效力,出来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还敢来捋虎须,自己送死,可怪不得我了。”
贼人这才知道林玠二人是专门在此相侯。这群人都是好勇斗狠之辈,见二人年轻既小,看着又都弱不禁风,那里放在心上,互相招呼一声,纷纷抢了过来。
林玠见庄胜男好整以暇,再看敌人皆是虬髯大汉,一会工夫已逼到眼前,连脸上的刀疤都看得分明,忙喊到:“十五步了!”又道:“只有十步了!”
庄胜男一动不动,林玠急道:“敌人到了!”话音才落,只见庄胜男出手如电,将一张弹弓拉得满月一般,一声“着”,弹如流星,声若霹雳,对面当头一个大汉早吃了一下狠的,顿时将一只左眼打的粉碎,一声惨叫扑倒在地。
余下几个贼子皆吃了一惊,只这一怔愣的功夫,庄胜男手中弹弓间不容发,好似疾风骤雨,专挑眼、鼻、下阴等处,将几个大汉打的头破眼开,脸上红的紫的绽成一片。
当先一名贼人发起狠来,以手遮面,拼着身上硬挨几下,便要冲上来。庄胜男觑准了,连珠般连发三丸,都打在他脑门之上,打的脑壳崩裂,倒在地上。余者见状,只好抱头鼠窜而已。
庄胜男犹不解恨,纵身向前,拳脚过处,专挑软肋下手,将一干贼子打倒地上,一个个提起来扔下山坡。她力气既大,眼力又准,便如叠罗汉一般,把贼人一个接一个垒成一块。可怜那底下之人,到后面已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最上面之人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挣扎着翻下身来,转身便要跑,被庄胜男照着后脑一弹打翻在地。那些人知道她厉害,一个接一个翻下来,并排跪在坡下,磕头如捣蒜,口中不住道饶:“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奶奶,求奶奶开恩,饶了小人性命吧。”
庄胜男见敌人讨饶,纵声大笑,回首向林玠眨眨眼道:“如何?我这功夫可还瞧得过眼吗?”林玠见她谈笑间挥手退敌,早已目眩神驰,暗想:“若是我也有这样好武艺、好本领,和师姐联手退敌,岂不是好?”听到庄胜男问他,忙赞道:“师姐这身本事,若是男儿身,在军中搏个封妻荫子也是等闲。”
庄胜男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去军中?朝廷无道,这两年不知饿死了多少人,那些官员只知道欺压百姓,我才不为他们卖命。”
林玠问道:“方才师姐击敌的那把弹弓,看着甚是不凡,莫非有什么来历吗?”
庄胜男闻言,便将弹弓递给他,林玠接过一边看,一边听庄胜男道:“这把弹弓原是我家传之物,用上等枫木制成,经年不坏。弓弦用鹿筋,足有寻常壮汉一拳之力。”林玠瞧那弓身暗红,刻有金漆螭纹,十分精美。
庄胜男又向腰间锦囊中取出一个弹丸来,有鹅卵大小,笑道:“这些弹丸,皆是平日我让人从深山河里找的,要天然的花纹颜色好看,再细细打磨成大小一样的。寻常一年也不过能得个几十颗,今日却便宜了这几个恶贼啦。”林玠就着他手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