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收下了拜礼,蓝曦臣表示拜礼已成,让温晁前往精舍休沐,明日准时来兰室听学。而温晁对此十分不屑,转过身带着一干众人走了出去。
“你没事吧?”鹿栩栩转身问道。
“无事。”魏无羡勾起笑容回答,他真高兴,能有人如此护他。
虽然他是莲花坞的大师兄,但外面的人都会说家仆之子罢了,会轻视与嘲笑他。江叔叔与师姐江澄他们都对自己很好,而他心中也是渴望被人爱的,竟从未料到在外会有人帮他挡着那锋利的剑。
温晁走后的听学日子甚是平静,爱学习的固然认真听蓝启仁讲课,不爱学习的魏无羡和聂怀桑两人人则是在课堂上捣乱的典型代表,而鹿栩栩不爱学习但也安安静静发呆。
蓝启仁上课时候魏无羡困顿,但发现聂怀桑也发困,魏无羡反而拉了兴趣,私底下和聂怀桑来回抛掷纸球,传递消息和吃食。
魏无羡偷偷将一个王八图纸贴在蓝启仁身后面调戏。蓝忘机看见后使用法术去掉,回头对魏无羡怒目而视,魏无羡顿时低下头去消停了一会儿。
魏无羡接着又做了一个小人飞去了鹿栩栩桌子上,鹿栩栩看着这个小人停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双手合十在向她作揖,十分之可爱。她偷偷笑了笑,看着前面挺直背脊认真听课的蓝忘机,便起了调戏之心。
她将小人移到蓝忘机肩旁上,蓝忘机斜眼看了一眼,便将小人拽在手心,转过头冷冷看了她一眼。
“”鹿栩栩被这一眼看得打了个哆嗦,遭了,又惹到蓝二公子了。
蓝启仁看到魏无羡放出那个小人,他便叫起魏无羡:“看来你也不需要听我讲课了,那我就来考考你。”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笑道:“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蓝启仁本想为难他提出一些问题,岂料魏无羡对答如流得意洋洋看着他。
蓝启仁又说到身为云梦江家回答对这些问题没有什么值得骄傲,本就是他们分内之事,随后又提出一个问题:“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这次魏无羡没有立刻答出,旁人只当他犯了难,开始坐立不安,蓝启仁呵斥道:“看他干什么,你们也给我想!不准翻书!”
众人连忙也跟着犯难,想不出来解决办法又不准翻书,生怕下一个抽到的就是自己,可真是烦恼。
蓝启仁见魏无羡半晌不答,便以为他答不出,道:“忘机,你告诉他,何如。”
蓝忘机站起身,淡声道:“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蓝启仁点头,道:“一字不差。”
表扬了蓝忘机他又讥讽地道:“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自满骄傲、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