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寒风冷的刺骨,在城外有一座茅草屋,屋子里面的摆设和破旧的茅草屋不同,铺陈摆设及其典雅。
在屋子中间放着一个火炉,将屋子烘烤的暖烘烘的。
一女子坐于桌案后面,面前放着一把做工精细的古琴,素手抚动着琴弦,优雅旋律从指间飘扬而出。
一旁的床榻之上,躺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儿,少年面容惨白,毫无血色,眉头紧蹙,在睡梦当中也是十分好怕的。
琴声缓缓传过来,安抚了他的情绪,慢慢的缓和下来,逐渐的昏迷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小男孩儿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素白床帐,鼻翼间有着香甜的熏香味道,如同置身花海当中一般,身下的床铺和身上的棉被都是非常柔|软的,仿佛置身于柔|软的云朵当中。
“醒了?”
听到声音,薛洋猛地坐起来,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是什么人?”
“救你的人。”女子声音冰冷,没有任何的感情,把手中放着汤药碗的托盘搁在床榻旁的矮凳上,“喝了吧,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薛洋却没有动,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子,二十多岁的模样,一身素白衣裙,长发用一根碧玉簪子随意的挽着,至于容貌薛洋没有心情去看。
卓琪灵见他不动,“你可以不信我的话,这碗药你也可以不喝,已经活过来了,不过是伤势好的慢一些罢了。”
说完也不理会薛洋,转身便走。
门关上,薛洋能够听到越来越小的脚步声,半晌之后这才爬过去看着那碗漆黑的汤药,手上的痛疼让他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但是常年的隐忍,让他已经能够控制不叫出来。
左手的一根手指已经没有了,那日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因为一盘点心,被常家使唤去送信,结果送信不仅被打了一顿,连点心都没有拿到,还被常家驶过的马车压断了手指。
他亲眼看到他的手指在马车轱辘下面被压扁,痛苦的尖叫着,耳边还是常家人的大笑之声。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七八岁的年纪,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他心底种下了,经过漫长的时间,种子生根发芽,终有一日会长成参天大树。
薛洋知道他现在的耽误之际是活下去,学艺之后才有本事去报仇。
丝毫没有犹豫的拿起那碗药喝下去,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通过喉咙咽了下去,一口气把一碗药全部喝了进去。
拿起药碗薛洋这才发现,在托盘上面还有一个纸包,糖渍从纸包里面透了出来,拿过来打开,果然里面放着几颗蜜饯。
将蜜饯全部塞到嘴里去,酸甜的味道完全掩盖了刚刚的苦涩。
薛洋不由得笑出来,双眸笑成了两弯月牙。
待蜜饯全部吃下去之后这才下床,悄悄的走出去,站在廊下看到在院中,刚刚那位女子正在拿着剑挥舞着。
外面又下起了雪,薛洋不由得搓了搓胳膊,但那女子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般,依旧在练剑,剑锋凌厉,薛洋看着眼睛冒出了精光,她好厉害,剑锋所到之处都没有雪花的痕迹,如果能够跟着她学艺一定能够学到很多的本事,到那时候他就能够去找常家人报仇了。
“你想要拜我为师?”卓琪灵看着跪在雪地上的少年,穿着的是她给他换上白色的单衣,恍惚间,她好似看到了另一抹小小的身影,也是如此跪在雪地上。
“是,我也想要修炼。”薛洋言辞肯定,没有一点儿的犹豫。
“可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他倒在了她院门前,看他年纪小,一身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