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悄声被推开一个缝,半晌,一个狗头循着气味探进来,确认是这儿没错。
“汪”地一声,整只狗扑到床上压着俞箴,那一瞬间,俞箴除了五脏六腑想咳血以外,还隐隐想到了狗肉火锅。
果真是“该死”的鲜香。
墩墩如果看得懂人的表情,此刻就该缩着脖子往外撒腿跑。可是它是狗,看不懂。在俞箴身上温存了一下后转头就摇着尾巴在房间里撒欢,很明显,是欠打了。
俞箴刚举起巴掌,今天戴着条绿色方巾的墩墩回头对她wink一笑,露出“生活好苦,幸好我好甜”的表情,她又缓缓放下了巴掌,算了孩子还小。
接着“哐当”一声,铁盒被砸开散落出半沓明信片,又听见一个被牵扯着的玻璃瓶坠地声。俞箴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很好。
门缝里紧接着传来了狗子的“嗷呜”声。
俞箴提溜着墩墩后颈皮敲开隔壁房间的门,裴行简正坐在懒人椅上,朝门口虚虚看了眼:“怎么了?”
俞箴腾出一只手拿墙角的狗窝,将一窝一狗齐齐放在男人腿边:“要闹闹他。”
墩言墩语:“汪汪汪汪汪!”
“知道怕了?”俞箴冷笑。
墩墩脖子一缩:“汪汪汪汪。”
俞箴哼了声,发现裴行简满脸纳闷的看着她。
“干什么?”
裴行简不懂就问:“……你听懂了?”
俞箴不以为然:“这还要听?狗子汪汪叫,一顿教训跑不了。”
“……”逻辑巧妙。
俞箴抬眼看到裴行简手边小桌上的红酒,微微一挑眉:“怎么,今天气到孙怡要庆祝庆祝?”
裴行简笑而不语,上扬的桃花眼尾夹出两条褶,他取来一个新的红酒杯放在俞箴面前,扬扬下巴示意她在对面坐下。
俞箴也不客气,就着在他对面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
“怎么样? ”裴行简微仰着下巴,满满的自得,他在苏富比一起拍下了蓝钻与这瓶红酒。
俞箴也很耿直:“我不喜欢喝康帝。”
“……”
和一个与自己品味不同的人一起品酒,裴行简登时就没了兴致,这女人真没品味。俞箴哟了声,她眼神往摇头摆尾的墩墩那儿看着,悠哉悠哉:“大少爷,你就这么听不得别人和你唱反调?”
裴行简浅啜:“关你屁事。”
说罢,他又表现得十分勉强的伸过杯子:“算了,勉强和你庆祝一下。”
俞箴这回没撤他的脸,两人碰了碰杯。裴行简眼风扫她一眼,转而又抬头透过圆弧落地窗望着天,他疏懒的往后靠着:“你跟裴和有仇。”
“关你屁事。”
裴行简托着下巴,转头看向俞箴的侧脸:“跟裴和爆出丑闻的那个女明星,是你给她找的路子吧。”
“看不出来啊俞大小姐。”
俞箴转头,准备看看裴行简嘴里要放出什么狗屁。
“原来你这么想推掉裴和,然后嫁给我。”他不知道是从哪个角度解题,得出了这么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结论。
俞箴也不急,她将杯中醒好的红酒一饮而尽,拿出手机放出了一段录音。先是嘈杂的背景声,而后,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开腔,起承转合恰到好处,诉着款款深情——
“俞箴,遇见你是一场惊鸿一瞥的意外,从此余生,有幸与你,不偏不倚。”
这是两人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