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全身之力将所有功力都灌注到那把剑,然后也不顾红衣人的连番招式,豁出命去将那剑扎进了红衣人的心脏处,那红衣人原本还在嚣张,他似乎不惧那剑穿体而过,可后来脸却显出了惊恐之色,那白衣人的脸面看不清,笼在白光之中,但看他捂着胸口,想必受伤很重,之间那剑将红衣人慢慢的变淡,最后完全化作一缕青烟,白衣人收回剑撑着地单膝跪着,将那一缕青烟收到了掌心,然后看着那一缕青烟从刚刚的伤口渗入自己的血液,最后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伤口已经愈合了,他筋疲力尽,两膝跪地,剑一摔,整个砸到了地。
澹优原本想走过去看的,可眼前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屏障,任凭人呼喊,敲砸,这眼前的障碍就是过不起,眼看着那人倒在地却无计可施,心中一阵无力,然后自己也晕了过去。
官彧一夜没睡,因为不知道为什么,重伤的澹优喝了药没多久开始发烧,然后开始说胡话,竟说一些:小心!后面!之类的说就罢了,还手舞足蹈的,将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的伤口又崩开了,不得不再次换药重新包扎,还要时不时的给她换头的冷毛巾。最后折腾到快天亮的时候,她一声轻叹,似乎放下了什么,然后就没了任何动静,吓得绘心一度以为她死了。官彧原本在边小憩也被惊醒,后来发现她只是睡的更沉了罢了。
而澹优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并不记得之前在那荒凉境地的事了,只觉得全身疼,肩膀的伤口尤其疼,而官彧,和衣睡在床外边,手环着她的腰,眼下乌青,薄唇微抿,眉头皱着,一看就是因为她折腾了一夜。绘心和尔雅也在外边的小榻靠着睡着了。
刚想将一边备用的被子拿过来给官彧盖,就看见官彧挣开了眼,伸手拦住了她的动作,声音里有些疲惫,不似平日的慵懒之感,悄声道:“别动,伤口小心又崩了。”然后自己将被子拖了过来,支起身子脱掉了外袍重新躺下。
“睡会儿吧。我好多了。”看着他躺在自己身侧,她也不敢再动了,任由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却顾着她的,将头埋进她的颈项,静静听着他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平和,她就这么呆望着帐顶,回想着刚刚梦中所发生的一切,却这么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