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进门,她便吓得提腿就往回跑着。
“苏大人,苏大人。”
顾延见着佘笙淡笑道着:“这佘锦都跑远了你还笑?此回带你进宫来可不是来让你拉佘锦下水的。”
“那可是我阿妹。”佘笙道着,她自然不会害了佘锦的。
佘笙道着:“你何时才能好?要不我先自个儿去看那棵茶树。”
“好,在宫中小心些,如若有事尽管那娘亲的名号便好,索性娘亲在宫中刁蛮的名声也有你不必替她担忧。”顾延道着。
佘笙抬步往着门外而去,见着佘锦躲在小竹林里边,轻声咳嗽着道:“锦儿,出来吧,陪阿姐去瞧瞧漠茶树,晓得你对吃惯有研究的。”
佘锦探出头道着:“阿姐可不许来责怪我。”
“好,不责怪你。”佘笙道着。
佘锦出来扑在了佘笙的怀中道:“阿姐,锦儿想你了。”
“傻孩子,走吧。”佘笙推开佘锦道着。
佘锦挽着佘笙的手道着:“阿姐,南翼还有十余日便归来了,你说我该不该狗血淋头地骂他一顿?”
“家事阿姐帮不了你,如若政事阿姐到可帮你一回。”
“正有一事呢,阿姐你看这奏折。”
佘笙取出奏折一瞧,乃是魏巡抚传来的。
大意的内容乃是茶价混乱,黑市中一壶茶坊的茶叶已是百姓买不起的天价,百姓争抢一壶茶坊之茶,如此以往恐茶价混乱特请旨着户部调查。
“此回事我怎得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未曾收到。”
“您对魏巡抚再好也不过是商户,要加官的可还是陛下要紧,此奏章显然就是朝着阿姐您来的。”
“即便我信不过魏巡抚也该信得过魏越才是,此奏章还是月余前,怎得这会儿才到你手中?”佘笙问着。
“好似是现在姐夫那里积压了许久,才到了陛下那处。”佘锦道着。
“不会是在你姐夫那处的,糟。”佘笙阖上奏章,匆匆往着宫门处走去。
“阿姐,怎的了?”
“迟了,原来他等已然出手了。”
此局除了苏家又有何人会敢冒着得罪顾延的风险来布下。
佘笙将奏章还了佘锦,上了马车便让车夫赶着极快的马到了茶坊内。
王燕云连连出来相迎,“东家,你许久未来了,可是要瞧账?”
“我上回听五娘提了一嘴,这飞儿买下了剡县近千亩的茶山?”
“是,此事我也晓得,那一带与咱们茶山所在的山脉相接,本是田员外家的产业,田员外呢……”
“早该想到会是田家的,飞儿年纪小不晓得田家与佘家乃是有世仇的,这魏巡抚许是不好直接告知我消息便以奏折让我知晓,可是还是迟了一步。”佘笙道着。
王燕云不明白地道着:“即便与佘家有世仇,可众人都晓得您乃是佘家养女,且这买卖一事定有官府作保,也做不了什么文章的,不过就是损了茶山罢了。”
“此事未必有如此简单,你派个信得着会骑马的小厮去买一匹千里马回江南,让佘飞将茶山尽快转让出去!”
“是。”王燕云也未曾有多问,连下去指派了人去。
佘笙思虑了一会儿到了自个儿的房内,唤来柳万金。
“东家。”
“你去咸阳取千万两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