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星光点点成河,绚美却又虚幻,看得着却摸不到,但至少它的美丽可以让世人脑忘却一些烦恼,心多出一些宁静。不知道有多少世人此时此刻正在仰望这片星河时,内心生出一丝无忧和安宁,但此时此刻的木子是这样觉得的。
尽管冻寒山脉已经冷得滴水成冰,晚上更是寒风不断,尽管睡在木子身旁的平足象遮挡不了全部的风寒也提供不了更多的温暖,尽管雪橇的暗红的木炭并不能让雪橇里暖和起来,但木子还是伸出脑袋挥洒着身体的温度,向雪橇外的一片星空呆望着。
良久之后,直到木子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才缓缓睡去。
旭日未生,但冻寒山脉的白雪却像公鸡一样提醒着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早起,不同的是一个用的是叫声,而另一个则用的是光亮。
睡醒的木子起身在雪橇外捧起一团雪在脸上擦了一下,小脸蛋立刻如苏醒的花朵般绽开出一点红润,也让他彻底的清醒过来。木子看了一眼还在雪橇内睡觉的南宫鸣,取下一支短箭,在雪橇的木板上轻轻的划出一条划痕,而在这小小的划痕旁边还并排着十条相同的痕迹。自那场雪后,他们已经渡过了十一天,而那场袭击已经过去整整十五天。
木子取出一小块肉干在口咀嚼着,将盛着木炭的铁盆从雪橇拿了出来,臂一抖乌黑短剑出现,随后他来到附近的一颗野树旁,用掌确定了一下常年遭寒风吹袭的那一面,然后在它的背面刮下一些树皮丢入铁盆,见铁盆的树皮半天没有动静,又在小毛的身上割下一大把绒毛丢了进去。铁盆的火势见起,木子在雪橇拿出一个陶制容器在雪地刮了几下用雪填满,将它放入火盆开始烧水。等水烧好后,将开水倒入皮毛囊。做完这一切,木子才去把将头深埋在被褥的南宫鸣叫醒。
清醒过来的南宫鸣没有去洗漱,没有去找肉干吃,也没有去拿装有热水的皮毛囊,而是表情平静的问道:“决定了么?”
木子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雪橇前面的一颗大树和大树左右两旁方向截然不同的道路,道:“决定了,就往右边走。”
“那就往右边走。”南宫鸣道。
随着对话结束,小黑和小毛被套上绳子,两只象足牛开始拉动着雪橇再次移动起来。只是最近两天和那场雪的头几天不同,再也见不到两人说说笑笑的场景,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沉默。
无聊的旅途让两人无精打采,糟糕的境地让两人无暇闲聊,所以在这两天的路途的更多的时间里,他们就各自坐在雪橇上看着冻寒山脉这令人讨厌的风景发呆,尽量压抑着心的一点恐慌,一点绝望,不让对方看到。
两个时辰的时间对于生活在原的人们而言不过就是做一顿饭吃一顿饭,烹制一碗茶吃一碗茶的时间,但对木子和南宫鸣而言每一息都是煎熬,每一刻都是折磨。
突然,本应该笔直的前路却分出两条岔口,木子刚要和南宫鸣商量选择走哪路时,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串入脑海。雪橇还未停下,木子就从上面跳了下来。当木子看到雪地上一道拖行的痕迹时,木子“啊”的一声叫嚷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宣泄着心的失望和恐慌。直到南宫鸣出声制止,这才让木子停了下来。
“鬼叫什么,那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路走。”南宫鸣心同样有些不耐,道。
木子颓然的“哦”了一声,坐上雪橇向另外一条路行去。只是,不过一会儿,突然想起南宫鸣那不耐的神情和语气,木子心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