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建筑除了山腰部分的建筑成群以外,越往高处建筑则越分散,不仅如此,越靠近峰顶的地方建筑的占地就越小,相反建筑还会越来越高,建在峰顶之上的建筑已不能称之为殿或楼,只能用塔来形容。月山宗的修炼者喜欢在高处修炼打坐,尤其是在塔顶,仿佛与天空离的越近就更容易窥测天一般。
木子此时正躺在山腹的一颗老树下,口衔着根不知为何名的杂草,只是望着天上发呆,这里的天空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相反比起冻寒山脉的广阔无垠,这里的天空只能用狭小来形容,因为山腹周围的山很高,高到足以将木子的视线遮蔽,放佛一口幽井,井水面是山腹,井井壁是月山,井的一尾游鱼则是木子。
突然,木子毫无征兆的直直坐起身,将目光锁定在峭壁上一处,所及之处竟凭空炸出一道火光。木子急切的站起了身踮起了脚,却依然看不真切,远远的只能看到一道身影持一柄长剑,立在胸前,而那道火光竟是从剑身上绽开的。
木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道火光,直到一炷香后,那道火光逐渐褪去,他才撇了撇嘴,再次躺了下来重新呆望着天空,等待着下一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师兄师姐,在山腹内能看到的山上修行。虽然这样的场面他已经是看了不下数百次,但仍然期待下一次。
他不想知道刚才是哪位师兄在山上修行,也不想知道那人是如何在进行修行的,他只想从他们修行过程找出一些御剑的端倪。他在入宗之前就很憧憬剑之术,可偏偏孙老却是不教,也偏偏不让他学,还立下了一个让木子深恶痛绝的规矩,不得私自外出,更是断了木子上山求教的想法。
整整六个月。
在将近半年时间里,木子几人几乎每日都得去得月楼,要么整理打造铸剑的材料和原石、要么熔炼原石除去矿石其的杂质,偶尔还要帮着打理山腹的那块药圃,就连得月楼淬火的水都得木子几人去湖泊一桶一桶的挑来。当然期间也并不是没有收获,孙老在打造剑器时从不忌讳木子几人在一旁观摩,除开一些熔炼时的法技巧和经验,光是淬火时的把控都让木子受益匪浅,更别谈在炼形的过程还加入了刻印符的环节。
可怪就怪在这刻印符的环节,木子每次都将孙老所刻印的符暗记了下来,可每次偏偏等到刻印完毕之后,便会忘得一干二净,直到第二次见到孙老刻印同样的符时,才有所察觉似乎是以前见过,可当转眼间却又会忘得一干二净。木子番二次的向孙老请教,孙老每次只有一个回答,“时候未到。”
可偏偏木子就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时常惹得孙老烦不胜烦,于是孙老给了木子一本书,一本比他脑袋还要厚的书,此刻正被他枕在脑下。这本书名为《**金石录》,记录了这块大陆上绝大多数矿石的模样、属性、特性、产地等等一些相关内容。告诉木子,什么时候将这么书背全了,再来找他问关于符的事。
为了表示一视同仁,孙老也给其他人也送了一本,于是几人除了打杂的工作以外,还多了一项背书的任务。这让苦不堪言的几人,幸福感降至谷底,就在几天前,赵宋就因为受不了山上的苦日子,留下一封信后,竟不告而别,至今木子心都还有些愧疚。
木子叹了口气,盘算着今后的打算,如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就私自上山去弄本修炼功法之类的口诀、秘诀,但是如果那些同门不好说话,那就得另想他法。另一条路,老老实实的按照师父的指导循序渐进,兴许几年就可以继承衣钵,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