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头未争辩,答道。
“只需香火即可?”杨羽问。
“可。”老头点头。
“我想一观香火成神道,可否?”杨羽问。
“你愿助我?”老头正了身形,显露急切。
“自然。”杨羽起身,灵台之上的血影跃然而出,立于老头身前。
老头盯着血影,面露艰难,思虑良久,深深一叹:“好吧。”
杨羽面露微笑,血影落在神像之上,最后盘膝于神像眉心处。
老头没有言语,化作荧光回归了泥胎之中。
三日之后,老庙被翻修一新,泥胎也被塑了金身。日落之时,一名瘸腿的汉子路过老庙门前,整座老庙闪烁荧荧之色,瘸腿汉子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挑着担子往家走。
第二日天微亮,瘸腿汉子起床劳作,下床的时候,腿不瘸了,站的笔直。
离老庙不过三五户人家的距离,一个青年喘喘不安,老妇人扒拉着门缝一个劲的喊着:“保孙子,保孙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孙子。”
“娘,您真的是”青年愤然,可是又说不出口,稳婆方才出来可是说了难产,保大人可能大小不保,保小儿还有些许把握。
“娘知道,为娘知道,秀儿也是个孝顺的,为娘也不想。”老妇人抽搐着鼻息,抹着眼泪。
老庙中一缕荧光落在产房之中,青年投胎一怔,看向老庙。
“哇儿,哇,哇。”婴孩儿落地了,稳婆打开了房门报喜道:“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呐。”
一件件奇异的事情在发生着,老庙大殿中,老头拂着扫帚,笑眯眯的看着来往的香客。
宫廷一座偏僻的宫殿之中,一尊神魔般的存在只是睁了一下眼,世间多灵怪,百姓也需要有信仰来求慰寂,只要不危机江山社稷,随得他去,明廷的守护者再次闭上了眼睛。
益州城太守府中
“姚大人,几日叨扰,感激不尽。义父大人身体渐好也该回京复命了。”左江明在客首朝上座的益州太守姚弘毅拱手道。
“左大人言重了,小住几日何来叨扰之说。”姚弘毅嘴上客气,神情上却是一脸淡然。
“左某先去准备准备,启程之时再来道别。”左江明嘴角不动声色。
“不必了,左公公身体欠佳,就不必多做劳烦之事。本官内院还有些家事,便不久留了。”姚弘毅抬了抬手,说完便起身。
“如此 便不搅扰了。”左江明也不计较,作为一州太守自然也是儒门领袖,儒门和宦官势力之间不睦已久,能维持表面的平和便已是顾全朝廷颜面了。
姚弘毅到了内院,一脸悠闲的坐在院中石凳之上,无需吩咐,便有下人端着茶具摆放好,一中年华服美人沿着青石砖铺设的小道缓步而来。
“那姓左的好歹也是皇宫内监,又得陛下倚重。如此怠慢就不怕他回宫了说些老爷的闲话?”
“夫人多虑了,他自爱乱嚼舌根也由得他,內监又如何,得陛下倚重更只是个笑话。”姚弘毅微微一泯,头也不抬,又轻轻吹了吹茶水上的浮沫,轻轻一抿。
“陛下登基之时,国事有变,朝局动荡。京师中人各有想法,用身边內监也属逼不得已。如今局势稳固,一个內监而已,说是倚重,无非也就是修为不错,可堪一用罢了。”姚弘毅将茶杯放下,朱媛又添上一杯茶水。
“那柴昭日前在陛下面前参了老爷一本,此次大凉山仙宫降世,只来了玄衣一门,赤白两门实力稍弱也就罢了,金衣一门确毫无动静,老爷不觉得蹊跷么。魏党可是和柴昭走的有些过近了。”朱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