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村里的一官半职从来都不是笑话,当多年以后,城里的那些所谓接受过缙国最高等教育的学者博士们,也心甘情愿,或者说趋之若鹜去谋,去买那所谓像个笑话的村里的一官半职;
于是乎,在多年以后的那片大山里,关于念书,依然保持着那个年代的观念;只是说词变了而已;
在那个年代的那片大山里关于念书的观念也就是所谓的读书无用论,其说词是念书的时间还不如种地,总有些收成填肚子;或者是念书浪费时间,还不如出去挣钱,不指望你们拿多少回家,总得让自己过好点,家里那茅草屋也该修整下了的;
多年以后的那片大里关于念书的观念依然是所谓的读书无用论,只不过其说词从那个年代的种地填肚子,挣钱修房子,变成了:你看,这些人读那么多书,还都是城里人,全都是大学生,还有比大学生读得更多的什么研究博士,那还不是跑到我们这山里来抢那一官半职,读书有毛用,还不是跟村里那些当兵回来在村里当官儿的人一个样;
权,钱;或许这是国人从古至今所追求的终级目标;
在那个年代的那片大山里的孩子,当小学念完之后,所面临的选择,其实也就是这个;
或许吧,如某哲所说,一个国度里最底层的人,往往将国度看得最为透彻;
留在山里种地,到年龄当兵,退役回来在村里谋个一官半职,自然有钱;外出打工,挣钱过好生活,然后返回村里买那么个一官半职也就有权了的;
这不就是权与钱的选择吗?
奚伟看着杨柏,问着属于他们的那所谓的选择;
杨柏与奚伟都是出身成长于那片大山,关于他们的选择,那自然是打小听到大的,也就自然的说道:“我哥在外面挣钱,我也就跑出来了,现在跟着我哥的;”
奚伟点头表示明白,所谓杨柏的哥哥,名字杨松;都是那片大山里的孩子,谈不是有多熟悉,但谁家有些什么人,那还是都知道的;
杨柏看着奚伟点头明白,接着说道:“你呢,现在在做什么?”
奚伟对于杨柏这样所谓光屁股就一起玩的所谓兄弟伙,那自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只是跟那儿拉着杨柏往边上躲了躲,然后低声的说着些他现在所干的事;虽然是现在的奚伟也知道,有那所谓大哥罩着,管片驻所的周数交着,不会有人抓他们;但,奚伟也知道有些事是可以做,但不能说的;
杨柏看着奚伟那一幅鬼鬼祟祟的轻声说的,还以为奚伟有什么呢,不过就那么点事儿吗;
奚伟说完之后,杨柏拍着奚伟的肩膀说道:“你这事不好,老被人打;跟我一起,我哥现在管着一间赌场,你跟我一起去帮他看场子;”
十三岁的奚伟不懂江湖,但底层的这些所谓混混儿的事,或者用那个时代叫社会上的事儿,倒也是都捉摸得清楚,知道什么是赌场,也知道什么是看场子;
听着杨柏说他哥管着一间赌场,杨柏又说让他跟着一起,奚伟动了心,想跟着杨柏一起混;
只是奚伟也明白他现在已经跟了一个所谓的大哥,那他要转场,这个得要拿话来说的;
奚伟有顾虑,却也没有隐瞒,直接的将他的顾虑说了出来;
对于奚伟的顾虑,杨柏那是拍胸堂保证没有问题,跟那儿直接的就立即在路边的公用电话给他哥打了个电话,然后对奚伟说没有事了,现在走着;
就这样,奚伟从路边上玩抢夺的孩子,转场成了看场的混混儿,用那个时代江州对看场子的小混混儿的叫法称之为风扎子;
奚伟跟着杨柏去看场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