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杨柏的哥哥杨松管着一间赌场,其实只是个看场子的混混儿;也就是跟那所谓地下赌场里维持所谓秩序,盯着赌客们有没有所谓出千耍诈之类的,顺带跑腿儿活;而杨柏所说的他跟人看场子,其实也就是路边放哨的,在看到有员警或是其他所谓对头砸场之类的人出现时,就跑去报告;
奚伟知道杨柏跟那儿吹牛,不过来都来了,也没有说要回去街上玩抢夺;
那时的奚伟就跟着杨柏一起跟路边上放风,扯淡的所谓看场扎风子;
不过对奚伟来说,跟着杨柏或者说杨松,那要比街上玩抢夺来得好多了,至少不会被人毒打;收入呢,不固定,随杨松心情而定,一般是早上的时候所谓拿去花;
那时候奚伟跟着杨柏杨松所谓看场,是看夜场的;所以早上所谓下班的时候,杨松会给奚伟和杨柏一些钱;一般是二十块钱,还有两包烟;在那时候,小面在城市里已涨到一块五毛钱二两一大碗足够让奚伟吃饱的所谓生活水平的时候,一天二十块钱,对奚伟来说算是很多的了;
在那年代的那片大山里,外出打工回来的所谓挣大钱的人抽的那什么塔什么山的所谓好烟;而奚伟那二十块钱外加两包烟的烟,也就是那什么塔什么山的好烟;
一天二十块现钱,两包好烟,又不用挨打,对那时的奚伟来说,那还真是属于那什么所谓好日子啊;而且有时候还不止二十块钱,所谓随心情而定嘛,最多的时候奚伟拿到过一百钱的那时候叫做伟人头的打赏;
第一次拿到伟人头,那奚伟是真的高兴得几天都没有睡得着觉;不过想想也正常,一个出身成长于那么片贫穷大山里的孩子,打小手中就没有过钱,那所谓儿时那以分钱计算的所谓零花钱,奚伟都不曾有过;
或者说从奚伟记事以来,到奚伟跟着那所谓大哥玩抢夺时,在那也算是十三岁的年龄上的奚伟,手中从来就没有过一分钱;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分钱都没有过;
在那片大山里的时候,奚伟长到十二岁,是真正意义上连一分钱的零花都没有的;或者那时的奚伟在学校看着其他人用一分钱去买零食,从来都只有眼馋的份;而那个时候,谁要是有一毛钱,那真叫一个风光无限;
直到奚伟跟那个所谓大哥玩抢夺,那所谓大哥会偶尔的拿些钱给他;到这个时候,奚伟才算是手板心终于接触过钱钱的;但是一般也就几毛钱几块钱,最多的时候也就十块钱;
那么也就不难理解十三岁时的奚伟拿着那一百块钱的所谓伟人头跟那儿高兴得几天都睡不着觉了的那种心情;
奚伟跟着杨松杨柏兄弟的那段日子里,对奚伟来说叫终于过上了好生活;
每天的就是晚上跟路边上呆一整晚,早上就能得到随心情而定的打赏,最少二十,最多一百,外加好烟两包;
慢慢的,奚伟也明白了那随心情而定的打赏,其实也不那么随心情的;
所谓随心情,那二十是所谓定例,每个放风的人都能拿到;所谓随心情,则是根据杨松当晚在场子里的表现而定;而所谓最多一百,则是奚伟杨柏他们所谓通风报信有功,避免了赌场的损失而打赏下来的;
后来奚伟也就明白了这些,而明白之后奚伟对杨松这位大哥还是挺敬服的,因为杨松对于上面打赏下来的钱,并不会从中克扣,上面打赏多少,到奚伟的手中就是多少;
杨松这样的大哥,比之奚伟之前遇到那什么流浪汉儿头,玩抢夺的所谓的大哥,那用那时混混的世界里的话讲,奚伟是跟对了人的,有那么一个是谓罩得住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