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小冠,顾天怜不由觉得眼前此女还真是有心,拱手说到:“那在下就谢过秦夫人了。”说完当场就把这顶小冠换了上去。原来破损的那顶小冠,顾天怜随手就想丢弃,却被秦紫笛见状收起,说上边的面料加工之后还可以用在别处。
顾秦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间,车马队已经下了山峰,行进一处山谷中。这时,队伍后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惹得顾天怜回头望去。
顾天怜知道,商队中的马匹都用来拉车驮物了,是跑不快的,而今这阵马蹄声很是急促,该是又偶遇了官道上的旅人。
果不其然,应着声响,一人一马出现在顾天怜的视线中。这人是一名看上去刚过及笄之年的女子,身着淡黄色劲装,明眸皓齿,皮肤雪白。这马是一匹腿长体壮,身上找不到一根杂毛的棕红色骏马,跑动间如同一团跃动的火炭。女子跨在马上,不时挥舞着马鞭催赶马匹,迎面的劲风吹得女子衣带飘飘,发鬟飞扬。
骑马的女子时不时回头看向身后,嘴中咯咯娇笑着,显得很是欢欣雀跃。见到前面蜿蜒行走于官道上的车马队,骑马的女子眼睛一亮,拉动缰绳放缓速度,睁大眼睛在一队人马中四处张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从后边超过一个个路人和一架架马车,骑马的女子边行边看,至顾天怜处时,但见一锦衣青年面白如玉,和周围身穿粗布衣裳,满面风尘的一众路人显得好不搭调,不由频频注目观看。顾天怜见此冲着骑马的女子遥遥拱手做礼,惹得女子脸颊一红,低头催着马匹向前跑了开去。
面向这一人一马前行的背影,顾天怜微笑着缓缓点头,显然很是欣赏。一旁的秦紫笛见此,不由着手理了理发际,露出几分自惭形秽之色,嘟起嘴说到:“哪家的姑娘,这么不知道轻重,一个人骑着马,就敢在这官道上跑,万一遇上了歹人怎么办?”
听了这话,顾天怜捏着下巴说到:“这女子身上可是随身带着剑的,该是身怀武功之人。”
“真的?”秦紫笛回想了一下,刚才骑马的女子从身边越过时,自己并没有见到她身上哪里放着兵器。想来应当是被她藏在了哪处,不由暗道:顾大官人眼神真是好。
“这样只身走在官道上的小女娃,哪怕是习武之人,平时也是少见得很。”从队伍后边赶过来的魏井岩,此时也是抬眼望向一人一马消失的方向,说到,“而今五年一度的武林峰会,这回定在楚国常仓郡举行,算算也快到了时候,适逢其会,官道上这般赶去峰会地点的武林中人,此时该有不少吧。”说完魏井岩还瞟了顾天怜一眼。
闻言顾天怜眉头一皱,问魏井岩到:“我们这商队,走起来如此慢慢腾腾,能赶得上武林峰会开始的时候吗?”
魏井岩听言哈哈一笑,说到:“赶得上,赶得上,每一届武林峰会,都是选在冬天农闲的时候进行,我们这队人马赶去常仓郡时间还很充裕,高人不必操心。”
“这就好。”顾天怜点点头,捏着下巴思量片刻,又问魏井岩到,“魏兄,我见商队中一众护卫的随身兵器大多是刀,使剑确是一个都没有,这是为何呢?”
“高人应该是闭关许久,少有在江湖上走动,才会有此一问。”魏井岩抚着胡须说到,“武林中有句行话:一月棍,一年刀,十载宝剑随身佩。剑这种兵器,要想熟练应敌,可得需要多年的水磨工夫。魏某带着的这几个镖局里的弟兄,武艺有限,对于他们这种身手的武师来说,在实战中,当然是用刀好过用剑。等他们磨成了老手,有几分能耐的时候,刀已经使得顺手,这时再替换随身兵器又显得麻烦,索性一直用着了,就如同魏某这般。”
顿了顿,魏井岩接着说到:“不只是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