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和趟子手,当今江湖中,用宝剑作为随身兵器的武林中人委实不多,也就十之一二。有不少人佩带宝剑只是傍身图个装饰。当然,反过来说,在实战中能使得起剑的江湖侠客,往往都是武功高手。”
“原来如此。”闻言顾天怜点了点头。
几人正说着话,车马队后边又传来阵阵短促的马蹄声,这回听上去却是嘈杂上不少,状似来的马可不止一匹。
一听见这动静,魏井岩当即两眼一眯,急走几步,跳上官道边的一颗岩石顺着声音望去。却见车马队后边,七八人骑着马,你追我赶地奔跑在官道上,所过之处烟尘弥漫。
这七八人显然也发现了顾天怜所在的车马队,却并没有降下马速,一个个“驾”“驾”地鞭策马匹,直接从一众车马路人旁边超了过去。扬起的尘埃糊了官道上的路人一脸,一众路人却没有人出声抱怨,只是咳嗽着甩衣袖在脸前扇动。车马队中的镖师和趟子手则纷纷聚作一团,警惕地打望着这批来人。
这七八骑跑得可快,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越过了一队人马,顾天怜使眼望过,发现都是些背着兵器的壮汉,他们身上的劲装整洁得体,布料平滑光亮,一身穿着很是讲究,明显有别于车马队里的一众路人。
越过车马队后,这七八骑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不一会儿就跑得不见了踪影。当中却有一人拉紧缰绳调转马头,奔着车马队前头而来。行至领头马车旁,那人拉停马匹,目光在周围人群中一扫而过,随即抱拳对当中的顾天怜和魏井岩二人抖了抖,问到:“诸位,刚才可见到过一位年轻女子骑着匹红马,从此处经过?”
此时魏井岩已经下了岩石,同顾天怜并肩而立。被这一问,魏井岩目视前方毫无反应,一副由着顾天怜做主的模样,不知底细的人那里会想到他才是这支车马队的镖头。
听了骑着马那人的话,顾天怜淡淡望着那人,却是不答。见此情况,骑着马的那人又开口说到:“那女子是咱们家小姐,刚才乘着咱们几个家仆不备,偷跑了出去。若有个闪失,咱们这几个家仆难辞其咎。还望诸位告知下落。哦对了,忘了说了,咱们是乐国栖阳镇雷家。”
听这一说,顾天怜仍是静静看着那人不做表示。那人见此哼哼一笑,也不耽搁,摆过马头挥鞭就走,追着前边的几骑而去。
“栖阳镇雷家?魏某倒是听过他们的大名,看这情形,那人倒也没有扯谎。”一边的魏井岩此时才张嘴说到。
“他说的是真是假无所谓,反正在下懒得管他们的闲事。”顾天怜拂动衣袖,扫了扫扬在深衣上的灰尘,扬眼望向官道前头,说到,“天又快黑了,我们还是加紧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