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魏井岩接着说到:“这些暗语,经常被在官道上行走的人用到,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形成了一套江湖黑话,也叫‘唇点’。时常在官道上行走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几句。刚刚魏某和丰子互说的那两句话里,通过吐词和腔调的变化,就暗含了‘周围没有异常’的意思在里面。其实江湖里类似的暗语多了去了,刚才我们说的那两字还是简单的。”
顾天怜听言点了点头,忽而有感而发,说到:“你们镖师和趟子手也真是辛苦,白天赶路时干得都是力气活,晚上还要守夜不得歇息,此般劳累,一般人可真吃不消。”
魏井岩摇头笑了笑,说到:“这世道,混口饭吃本来就不容易,哪行哪业都一样。”
思量片刻,顾天怜又问魏井岩到:“如此劳累,你们赚得的银钱可还丰厚?”
“高人为何有此一问?难不成也想在这一行试试水?”魏井岩闻言打趣说到。
“没有没有,在下只是心中好奇,所以问上一问。”顾天怜连连摆手说到。
“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有自己的门路。镖局这个行当,吃的是江湖饭,来银钱的路子广得很,一时半会难以说清。”就见魏井岩婉婉说到,“一般说来,镖局中的趟子手赚得着实不多,满打满算每月也就两三两银子。一个自己家中有田有地的农户,只要手脚勤快,碰上丰收之时赚得都比这个多。”
顿了顿,魏井岩接着说到:“至于镖师的收益,有高有低,这要看他能不能领头护镖,还有所护镖物的价值。镖师护的镖物价值越高,走得路越长越险,获得的收益就越高。当然话说回来,如果贵重的镖物一旦被匪贼给劫了去,镖师也将按照接镖时签订的镖约,陪他个倾家荡产。常言道:富贵险中求。这句话在镖师身上一样适用。魏某这样一说,高人就明白了吧。”
“原来如此。”捏着下巴思索了片晌,顾天怜含笑看向魏井岩,说到,“难怪上次听魏兄说是为了顺路回家才接这趟活儿。这方奉山上的路这般不好走。如果赚得不多,确实划不来的。”
摇头苦笑了一声,魏井岩开口说到:“镖师是否能接到有油水的好镖,靠得是他本人的武艺,还有在江湖上的信誉和人脉。好比魏某镖局在楚国常仓郡那边的店面,就时常能从常仓郡官府那里接到生意,押送村镇所收的税银赶往常仓城。这类官府所派的银镖,风险不算高,收益却不少,实在是美差一件。可惜魏某混不进常仓郡总镖头的圈子里,这样的好事每次都没魏某我的份。”
“官府不是都统领着兵卒的吗?为何送个税银都还需要请着镖局来护?”顾天怜惊奇地问到。
“这就说来话长了,简单点来讲,常仓郡的郡兵都是登记造册,平时务农,农闲时训练,战时从军,如此管辖之下的郡兵,成分复杂,战力参差不齐,调动起来也麻烦,对于常仓郡各地的官府来说,还不如一些老字号的镖局好使唤。而那些兵强马壮的禁军,平时只受都城朝廷调配,郡里的衙门又指望他们不上了。”魏井岩说到。
“说的也对。”回想对比了一下自己所见陆镇里的镇卫,顾天怜顿时面露了然之色,在心里揣摩了少倾,对魏井岩拱手说到,“在下谢过魏兄这一路上的答疑解惑。”
“呵呵呵,高人谬赞了,其实魏某刚才说的这些都算是江湖上的常识,就算我魏某不提,高人也很容易就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