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到。同在这官道上行走,大家相逢即是有缘,坦诚互助也是理所当然,你我之间无需这么客气。”就见魏井岩诚恳笑道。
听了这番话,顾天怜面露微笑,上下扫望了魏井岩一眼,作势斟酌了一会儿,忽而说到:“魏兄,在这商队中,在下发现了一点小状况,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扬眼瞟了顾天怜一眼,魏井岩面露疑惑地说到,“有什么事高人但说无妨。”
“这几日,有一个位不速之客,没打招呼就混进了商队,不知魏兄发现了没有?”顾天怜皱着眉头看着魏井岩说到。
听此一言,魏井岩愣了愣,接着又豁然一笑,说到:“高人,您想说的,莫不是那个几日前骑着红马从我们面前经过的小女娃?”
“没错,正是她,她化了一身男装,不声不响混入商队跟着我们走了好几日,嗯?怎么魏兄你知道她?”顾天怜惊讶地说到。
“何止是魏某,车马队里的一行镖师和趟子手里头,除了如树墩那般迟钝的几人外,大家都早已察觉,吃江湖饭的人,最不能落下的本事,就是察言观色。一个小女娃自己动手在脸上抹上点尘土,穿着个不合体的男装,就想要假扮男人,还真以为能骗得过多少人?就连高人在车马队里的相好秦氏,恐怕都已经看出了端倪,魏某今日注意到她抱着女儿,好几次刻意回避了那个小女娃。”魏井岩不以为然地说到。
“那为何魏兄你还对她不闻不问呢?若是她惹出麻烦了怎么办?似乎她那一群家仆还在到处寻她呢?”顾天怜不解问到。
“那个小女娃,如魏某所料不差,就是那乐国栖阳镇雷家偷跑出来的小姐。这样的世家大小姐,往往贪玩任性无所顾忌,使起性子来谁能拦得住?与其当面戳穿将她惹毛,还不如陪着她演一演戏,等她实在做过头的时候再出面。倘若她那群家仆找上门来了,我们就两手一伸说不知情。他们又能怎样?这一点,车马队里边识破她的人都早就想明白了,所以大家才心照不宣地由着她。”魏井岩笑道。
听了魏井岩的这番话,顾天怜默然半晌,摇头叹到:“在下还以为自己的眼光有多独到,想不到居然是一群人在陪着那小姑娘演戏。就在下这几天所见,那姑娘混在人群里,敢情还在洋洋得意,一副觉得自己有多机灵的模样,要是被她知道此般真相,真不知会是怎么个表情。”
“在江湖上行走,千万别把别人当傻瓜。”就见魏井岩摇头晃脑地说到,“把别人当成傻子的人,往往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