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残花败柳之姿,入不了顾大官人的眼。”说完竟是捂嘴抽泣起来。
见此情况,顾天怜一呲嘴,有心安慰几句,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回过身来对秦紫笛说到:“秦夫人,你这是何苦呢?”
举手来回擦拭脸颊上的泪水,秦紫笛断断续续哽咽着说到:“民女这一路上数次想和顾大官人亲近,顾大官人却对民女一直敬而远之,定是像车马队里头那群人一样,在心里责怪民女不守礼法,嫌弃民女轻佻放荡。那群人只会远远站在旁边,戳别人脊梁骨,指手划脚议论,又哪里知道人家的难处。我一个弱女子,是圆是扁到头来也只能任别人捏。”
听这一说,顾天怜低头沉吟少倾,而后望着秦紫笛,温声说到:“秦夫人言重了,在下心里从来没有责怪嫌弃过你。你我二人萍水相逢,一路上守望相助,这就挺好,无需强求。世人本来就是如此浮躁,他们说的话又何必在意。”
秦紫笛闻言看向顾天怜,见他目光坦然,表情诚恳,顿时嘴唇一抖觉得无话可说。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着实触动了她的心弦。
秦紫笛站在澄清的潭水中,荡漾的水光映射在她白嫩的身躯上。由于生养过,她的身子微微发福,小腹前还有几条指许长,竖起来的皱纹。丰满的臀腰和大腿上吊着些许赘肉,稍显臃肿,在水面涟漪的遮掩下显得朦胧,却更吸引人观看。
顾天怜细细端详着秦紫笛,面色平和,神情庄重,犹如在欣赏着一幅名师的画作。在他的注视下,秦紫笛起初有几分胆怯,随后表情渐渐平静,面带浅笑,一只手自然垂下,一只手环抱腰间,胸脯向前挺起。肌肤上的水渍顺着身躯的曲线凝结成水珠,一滴滴坠向水面,在青山绿树的倒影中,撞起一圈圈微小的波纹。
隔着半个小水潭的二人遥望彼此,草木山石环绕四周,这宁静祥和一幕,却被突起的惊呼声打破。二人应声望去,就见愣在一旁半天的秀儿,发现水潭边的顾天怜后连连尖叫,捂着小屁股藏到一块岩石后边。
顾天怜见一个丰姿绰约的美妇人毫不避讳地向自己挺起胸口,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屁孩却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心里禁不住泛起无比荒诞之感。
扫望四周,见天色不早,顾天怜朝水潭中的秦紫笛遥遥一拱手,身影隐没在青山绿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