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至此,早已是义愤填膺。徐牧轩接着说到:“那一双子女确是被送回了家,回到家见父亲已回来。蒋冲此时已经从街坊邻里那里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询问女娃母亲的下落,那女娃说是在独眼伯伯家做客。蒋冲一听好不心惊,当真是又恨又恼。恨得是严世蕃的无耻下流,恼的是对此事却无计可施。京城皆知严氏父子财大势大,告官也是无用。但娘子不能不顾,便找上门去与严世蕃要人。后果可想而知,娘子没找到,反北严家的狗腿打至重伤。留的半条命爬回家,才隔半日,却见严世蕃又带人来家捣乱。原来那蒋家娘子表面温顺,却是个极烈性的女子,在严家寻死觅活竟让严世蕃不能得。严世蕃自恃为京城第一鬼才,不愿对女子强行霸占,于是便来找蒋充写下休书。可这蒋冲也是个人穷志不短有骨气了男儿,宁可挨打也不肯写休书。严世蕃一腔怒火全撒在蒋冲身上。可怜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给毁了。”
众人拍桌而起,“小贼秃”“独眼瞎”的骂了几句,想起在座还有问年轻女子,便止住咒骂。问道:“那徐公子可曾出教训了那小贼,给蒋家夫妇报仇?”
徐牧轩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蒋家娘子是死是活还不知,蒋冲的病重更急需治疗。我便先安顿了蒋家的一双子女,找郎治疗蒋冲的伤病。待打探清楚后,再做行动。否则,教训严世蕃是小事,莫再连累蒋冲一家性命,便帮人反成害人了。”
众人点头称是。夏之沁说到:“轩哥哥你考虑的周全。教训严世蕃是小事,看看怎么帮助蒋冲一家才是当务之急。那轩哥哥你有什么打算。”
徐牧轩便如此这般的和众人说了。
再说这一夜,夏言打发孙女睡去,已是夜深。屋外的积雪越来越厚,砖墙灰瓦已批改素衣。外面是一个多么安宁纯洁的世界啊,可是未眠的夏首辅心头却是今日华殿明枪暗箭的场面。十年来,夏言从年轻登科的寒门士子,到入主内阁官居首辅,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早已经耗尽了老人的心血。随着年迈力竭、圣宠日衰,夏言的心念也如风残烛,摇摇欲熄。纵然前半生凭借自身的才智绝伦、力科险阻跻身高位,然年少气盛之时为实现政治理想也罢,为权力义气之争也罢,也树敌无数。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