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沁自小无母,由沈氏带大。而沈氏也待夏之沁视如己出。因此婚礼的大小事宜,嫁衣的选料缝纫,凤冠霞帔的式样装饰,沈氏都事无巨细,一一亲自过问。
再说严世蕃向夏言提亲不成,蒋冲一家也逃无踪影,自己无端受了一场牢狱之灾,还捱了不少拳脚,真是气炸心肺了。然而严世蕃却并非粗莽无脑之人,夏言不答应婚事尚在意料之,之是未料想徐子春父子会义无反顾的卷入其,还向两人婚事上奏圣上,可谓是釜底抽薪,也严世蕃断了念想。可是蒋冲夫妇和眠月楼的事件却不能不让严世蕃起疑是否有人暗算计,为什么严世蕃一被收监,只几天的时间蒋冲一家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以蒋冲夫妇的能耐怎么可能他严世蕃动用京城所有势力竟然找不到?。只是如今相关的人员似乎都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不露面,唯一有名有姓可以寻到的于稷,又属于江湖势力恰是严党所控制不及的。
这一日,严世蕃烦闷无比,正打算去酒馆喝两盅,却不想在街上遇到宋捕头宋勉正在办案。严世蕃忽然想到:“何以那日我在眠月楼才将那胖子打死,他就立刻出现在眠月楼门口,难道他当时就在附近?还有那被打死的胖子,是由宋勉带的人看守着,尸体怎会不见?这间可是疑点颇多啊?”
想至此,严世蕃料定铺头宋勉必与眠月楼一事有关系。于是便不动声色,暗暗吩咐下如此如此。
自从严世蕃眠月楼被设计杀人入狱之后,于稷、杜良种等人便各自离开京城,不再楼面。而那日在狱直接与严世蕃直接照面的万奎与杨宾因是京城人氏,只在当日出狱后去往南方躲避了几日,过年期间总要拜叩祖先高堂,所以便悄悄回了京城。本想在家过了正月十五便要南下去寻于稷,而离开之际免不了要与亲朋好友见面拜别一下。而宋勉恰是万、杨二人不得不辞的好友。那边宋勉的行踪早已经被严世蕃派去的人严密监控,于是宋勉与万、杨二人的会面的消息,立刻便,到了严世蕃的耳。严世蕃听后一拍桌子,狠狠的说道:“好你个小小捕头,竟然敢在本少年跟前故弄玄虚、陷害于我。”但此时尚无确凿证据可以证明宋勉正是背后操控一切之人。严世蕃又岂是宽宏大量之人,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念头,决意定不会放过这个六扇门捕头宋勉。
而事有凑巧,宋勉下本有个嗜赌成性的小小捕快叫李伯九,因好毒成性人送外号李牌九。常常因为赌钱而耽误办差屡屡被宋勉责骂。这日这李牌九又在赌场输了个精光,正被人一顿好打赶出赌场,却不想被严世蕃看个正着。严世蕃自幼被称为神童,确有聪明智、过目不忘的本领。只匆匆一瞥间,便认出此人正是那日跟随宋勉去眠月楼抓人、最后还带走自己的那个衙役。
严世蕃对于这种赌徒的劣性再熟悉不过。于是便吩咐随从将那名捕快带至严世蕃常去的酒楼里。李牌九一见是严世蕃,已然吓的腿软,怕是严世蕃要为那日自己动抓人而报仇。却不想严世蕃仍是和颜悦色、笑呵呵的边喝酒边叫李牌九来坐下。李牌九哪里敢坐,只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严世蕃仍是面不改色的喝着酒,说道“原来你认得本公子?那日在眠月楼你居然还敢向本公子拿人?”
“小人也是职……职务在身,奉命拿人。还请公子,不是,是大人见谅。”李牌九磕磕巴巴的说道。
严世蕃也不接话,却拿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听说你最近欠了不少赌债?”
李牌九一听以为是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