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那袁州知府唤师爷拿开给几位犯人的口供一一细看:宋勉,自称六扇门捕快,父母已亡故,无家室,无兄弟姐妹;门松,自称义成镖局镖头,家有一老母尚在,妻子冯氏与其育有一子一女,儿子门念江,今年八岁,女儿门思南今年还不足两岁;万奎,自称为京城流民,家有一六十岁的瞎眼老母;杨宾,通州人士,与宋勉一样家无亲无故。
那知府看着这一页页供词,料想此事怕是要着落到门松与万奎身上才有可能吐口。严刑逼供已经试过,并不能让他们开口。看来是需要从他们家人身上动些心思了。可恨这袁州府尹堂堂一介知府,为了巴结严世蕃,竟然用上了如此卑劣的段。
于是,袁州知府即日便派遣了灰须老者及一对便装的衙役快马加鞭的北上,来到京城,以抓捕盗贼的名义将门松之子和万奎六十岁老母秘密扣押,并将黄发垂髫带回袁州府。门松,万奎等人具在羁押之,见那府台大人连日来也不过堂,也不判刑,正不知为何。过了**日,忽将门松与万奎二人分别带出监牢。二人皆以为刑罚之日到了,却不想背带去衙门后堂。
门松先于万奎被带出去,到了后堂却见摆了一桌子的好菜好酒,门松正不知为何。那袁州知府在一名小妾的陪伴下从屋内走出。见门松已到,便喝令押送的衙役和小妾都退下。于是说到:“门镖头,这几日别来无恙吧?”
门松横眉道:“承蒙府台大人照顾,总算还死不了。”
袁州知府哈哈大笑,说道:“门镖头说哪里的话。我虽身在官场,却也是敬重绿林的好汗的。”
门松冷笑一声,说道:“这么个敬重好汉的方法可是愧不敢当啊,诬陷栽赃,居然是你们衙门的人干的出来的事。”
那袁州知府听了也不急不怒,厚颜道:“此事是在下与门镖头所在的位置不同,所以看法不同而已。我是官,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惩治盗贼,无可非议啊。”
“哼,证据确凿,惩治盗贼?难道就是栽赃陷害,草菅人命吗?”门松怒道。
“门镖头莫急,在下正有一个可以为门镖头洗脱罪名的方法?”
“你有什么方法,快说。”
袁州府尹端起一杯酒,指在酒杯外缘来回旋转,说道:“好,今日在此,我便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可知宋勉在京城时,曾设计陷害严世蕃严大人。你只需供出此事背后可还有其他人牵连其,我便可免你刺配充军之苦。我知你还有一家老小,若就此充军,你家老母妻儿的生活便可想而知了。”
门松听至此,方知晓知府这顿鸿门宴的用意,于是说道:“大人,此事莫说门某人从不知晓,即便知晓难道我门某会做背叛兄弟的无义之人吗?”
府尹冷战一声,道:“不做无义之人?难道门镖头就要做不孝无情之人吗?”说着,拿出两缕头发,放在门松眼前的桌上。
门松惊道:“这是?”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却连你母和你儿的头发都不认吗?你大可不信,但只怕你儿子却不能不信他父亲会置他生死于不顾。”
门松的颤抖着拿起头发,骂道:“无耻小人,狗官。我与宋大哥情同足,我怎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事。狗官,不如今日我便与你同归于尽。”说着便一记“黑虎掏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