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未尝不是一种排遣,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只是免不了有点逆反,诸如此类的嗔责,最多只是一种小小的不满。
由此揣度,夏峦和他的宿主想不谨慎也不成了。
“奴才不敢!”汪溥的声音在夏峦听来有点腻歪,好像带着不应有的悸动。
“莫非你信不过朕?汪爱卿……”萧炎的口气明显有点不满,不过还听得出他的克制。
夏峦替她想想,确实也是没办法,毕竟他俩终日厮守,只要人家心甘情愿受虐,她要不想施虐也难。管它口味轻重,到了这个份上,也该习以为常了吧?
“奴才更是不敢!”汪溥欲跪不能,神态愈发尴尬。
“那就说吧!好了,朕再口谕,今后凡是朕需要唠家常,说错了你都无罪!”
“奴才领旨谢恩!”汪溥跪下,恭恭正正地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
两人越说越像煞有介事,夏峦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入戏太深,已经不能自拔了?后世有人格分裂一症,老在不同的角色之间转换,自己不也已经习惯了?
“又来了……”
萧炎不耐烦似地摆摆手,往前凑了一大步,压低了声音。“这下总可以说了吧?”
“陛下,奴才适才正是派出了两个内侍,想让他们去看看永兴公主府里的动静……”
郑艾的意思,自然是让人不要拘泥于君臣那套,可扈莱还是继续装模作样。
“为什么是今天,莫非真跟召幸有关?”
“正是,陛下!”
汪溥说着,在身后悄悄摆了摆手,那两个随侍在近前的太监立刻往后退了,直退到楼梯口敬事房太监身边方才停住。下面的光线,也随之暗了不少。
估摸这一切停当,汪溥才接着往下说。“都说公主召幸名不副实……”
“名不副实?!”
“名不副实……”
“名不副实……”萧炎呢喃般重复着,略略转过一点身子。“我……”
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朝远处瞟了一眼改口道:“朕知道这桩婚姻对于姚儿并不理想,可起码的纲常她不会不顾吧?她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啊?”
夏峦不由得笑了,带着双重身份在人前混还真不容易,无怪乎人家那么入戏,幸亏自己满世界逍遥,要不然憋也得把自己憋死,也许这就叫如履薄冰吧?
“奴才……”
“你说呢?”
“陛下想到奴才前面了,奴才只是不信,故而做不到像陛下这样一目了然……”
“好了,今后唠家常的时候连拍马屁也可免了!”萧炎苦笑一下,然后说。“姚儿虽然自小被掳,可也不幸之中算有大幸,很快获救,而且救她的正是高德大道,后来寄养女冠门下,也是德高望重的名门正派,岂能一无修养?”
“陛下所言正是奴才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不让拍马屁吗?”
这一听拍马屁三个字,夏峦又差点乐了。暗道这种说法起码的溯自元朝,元朝比当下还晚七八百年,你们这么说,遇到尹钧一类大学问,岂不又露陷了?
“奴才也确实这么想过……”
“好了,朕也不跟你计较了。”萧炎转身,盯着汪溥说道。“朕以为就算确有其事,也不过是小两口的一点家务事而已,用得着你内侍省兴师动众吗?”
说时,萧炎的语气陡地重了,显然是大大的不满。
欲知汪溥到底如何回对,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