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见她目光含着敌意,忙道:“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我可什么都没说。”
红藕阴阳怪气道:“可着府里,知道这事的除了你就是门的老李,不是你难道是老李?”
同在官云衣面前当差,虽然红藕因为打小便伺候官云衣,身份比青葱更尊崇,但青葱是官夫人亲点的陪嫁丫头,所以不甘示弱道:“我管是老李说的还是老张说的,总之不是我说的。”
红藕还想出言驳斥,官云衣怒道:“好了,窝里斗,是怕别人没机会将咱们铲除是吗。”
说完这话,自己也知道无意中泄露了心事,怕谁将她铲除,还不是怕玉醐鹊巢鸠占,于是指着红藕还有青葱道:“你们两个给我听着,虽然你们是服侍我的,不是服侍额驸的,但在额驸跟前,要比在我跟前还要小心才是。”
两个丫头异口同声:“是,奴才知道了。”
官云衣用手轻轻的捶着额头,身心俱疲的样子,忽而想起什么,问:“额驸何时回来的?”
红藕道:“才回来。”
官云衣抬头看看窗户,阳光刚好铺在窗户,亮亮的,想着巴毅一整夜在玉醐处,她轻声一叹,该来的,早晚会来。
正此时,进来个专司传话的小丫头,道:“启禀公主,苏公子来了。”
苏俊卿,他又来了,官云衣有心说不见,突然想起昨晚巴毅在玉醐的身边,她不知出于什么心里,报复?也不是,刺激?也不是,就是想在这个孤独无助的时候,有个可以信赖的人在自己身边,于是道:“请表少爷去花厅。”
然后,又让红藕和青葱给自己重新匀面更衣。
红藕还想着次她不肯在苏俊卿面前打扮的事,就道:“公主这样子很好啊。”
官云衣瞪了她一眼:“你何时也能替我当家做主了?”
对她的突然发脾气,红藕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能躬身道:“奴才这就服侍公主梳洗。”
重新打扮一番,都是官云衣自己挑选的首饰和衣裳,翡翠色羽缎旗装,头的首饰也是,除了翡翠就是碧玉,她本就肤白似雪,这样打扮,白的更白,绿的更绿,人衬衣裳,衣裳也衬人,互相辉映,真如夏日里翠**滴的秀木,将她一贯的病态一扫而光。
站在镜子前照了照。
红藕道:“公主真美。”
官云衣却有种顾影自怜的感觉,淡淡一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