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本就有伤在身的李伍遭了四十大板,送了半条命,幸好他是习武之人,否则说不定一命呜呼了,由家丁抬着回了家,恨的咬牙切齿的骂,骂巴毅,骂玉醐,骂达春,骂苏俊卿,以此来缓解疼痛。
他为何状告苏俊卿呢?
达春闹上门去,说他劫持了玉醐,后玉醐说明自己并非李伍所劫持,达春仍旧不依不饶,最后斗得两败俱伤才不得不罢手,李伍深感委屈,自己没做的事给诬陷,刚好手下有人目睹了玉醐给苏俊卿劫持的一幕,还知道苏俊卿是巴毅府上之客,虽然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个原委,李伍还是灵机一动,使人往衙门告状。
他的目的是,首先替自己洗脱了不白之冤,其次搅和下巴毅,让他不得安生。
怎料玉醐不承认,他说再多也没用,但自己白白挨了四十大板,于是又在巴毅头上记下了这笔账。
无罪释放的苏俊卿从衙门出来,他身后是巴毅和玉醐,达春重伤留在铺子里将养着,初七陪伴左右,所以今日玉醐是独自一人来的衙门。
苏俊卿止住脚步,故意等着玉醐出来,转身,郑重施礼,深表歉意。
玉醐温婉一笑:“苏公子请起吧,都是误会。”
苏俊卿其实心里很欣赏玉醐,觉着她比某些男儿还富有豪气,自己劫持了她,她非但没有报官,还当堂解释李伍是诬告,才使得自己免去了一场官司,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名更大,他也是事后想明白了才怕,更觉着不该为了表姐而伤害玉醐,再次道歉:“玉姑娘大仁大义,更具大智大勇,实乃巾帼英雄。”
虽然他诚意拳拳,玉醐对他也带着丝丝欣赏,只是觉着这个男人有些反复无常,之前恨她入骨,现在又倍加赞赏,而他身为官宦,又饱读圣贤之书,却当街行恶,只能说,深陷于情感之中的人,都有些不正常,自己不也是么,患得患失,玉醐道:“苏公子谬赞,大仁大义不敢当,大智大勇更当不起。”
苏俊卿是真心夸她,就道:“怎么当不起呢,你一指头戳中了我这里,然后我就神志不清了,没想到你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居然会功夫。”
玉醐自嘲的一笑,心道会功夫的人在那里呢,她看眼巴毅,道:“我那不算功夫,只是治病的手段。”
听她如此说,苏俊卿更加钦佩:“能够融会贯通灵活运用,更是难得。”
玉醐不想将话题继续下去,受不了他的夸奖,也觉着这天有点冷,还惦记回去给达春换药,就故意打趣道:“苏公子如此欣赏我,怎么会又当街劫持我呢?”
苏俊卿一愣。
玉醐趁机道:“行了,我铺子上还忙着,告辞。”
说完又朝巴毅微微一笑,施礼之后独自离去。
巴毅注视着她的背影,日光下,她渐行渐远,越来越模糊,巴毅一个恍惚,仿佛这个小女子是从天而降的,神仙一般,而神仙,谁又见过呢,于是觉着玉醐也不真实起来,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梦。
那厢苏俊卿也在注视着玉醐,随后侧头看看巴毅,耐人寻味的一笑:“额驸看玉姑娘的目光,端的不同看表姐的目光。”
巴毅晓得他的意思,道:“当然不同,因为她姓玉,你表姐姓上官。”
四两拨千斤,噎得苏俊卿哑口无言。
巴毅懒得在这上面同他争个高低,道:“走吧,你表姐担心呢。”
苏俊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