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已经想到了如何反驳他方才的话,心道之所以看两个女人的目光不同,是因为一个是心上人,另个是被逼无奈而娶,只是不敢再说出口,见巴毅神色虽然淡淡,只是他不怒自威,很是让人生畏。
两个人回到公主府,果然上官云衣正等的着急,使红藕在大门口候着,见他们回来,红藕念了句阿弥陀佛,又分别给巴毅和苏俊卿施礼,简单问了情况,听闻是虚惊一场,忙回去禀报给上官云衣。
听说玉醐当堂作证,才使得苏俊卿无罪释放,上官云衣浅浅一笑,叹息似的道:“难得她能这样不计前嫌,若是换了旁人,莫说表弟想伤害她,就是冲着我,机会难得,也该报复一下的,所以说,额驸喜欢她,没什么稀奇。”
听着像是夸奖玉醐呢,语气里满满的惆怅,红藕安慰道:“那又怎样,公主同额驸明媒正娶,也会白头到老。”
白头到老?
上官云衣神色一凝,她可是不敢这样想呢,若是能够,她恨不得现在自己就已经白发苍苍,然后拄着拐杖在屋檐下看残阳如血,而同样白发苍苍的巴毅,就站在她的身旁,如是能够,她甘心一夜白头,甘心现在就到了生命的终点。
然,这是不能够的,她其实等的不是同巴毅的白头到老,而是巴毅的休书,那一天总归会来到,只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心底的哀伤滑过眼眸,吩咐红藕:“弄些艾叶来,再烧锅热汤,给表少爷沐浴,去去晦气。”
红藕很是吃惊的表情:“这时节,公主叫奴婢哪里弄艾叶?”
上官云衣一怔,自己倒是真忽略,此时已经快立冬了。
青葱却道:“晒干的可以么?”
上官云衣点头:“行的,热水一泡,味道就出来了。”
青葱道:“看看百姓家有没有的卖。”
得了这么个差事,青葱出了公主府,在街上打听了下,百姓家都有端午节采摘艾叶的习俗,然后晒干了留作他用,只是今日不凑巧,青葱问的人,或是不知将艾叶丢在何处了,或是自己家里用完了,青葱正郁闷,就见玉醐走了过来,她胳膊上挎了个柳条编的篮子。
玉醐曾经为上官云衣治过病,所以青葱同她也算熟悉,迎上去道:“玉姑娘这是作何去呢?”
玉醐感觉这个青葱比红藕更随和些,就道:“卖点肉。”
青葱很是讶异:“姑娘身边不是有个丫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