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滔眼珠一转,避开了这个令人头痛的话题,首先介绍自己的女朋友,“美珠,这是我邻居常宝嘉,和崔咏欣一个班。”
陈美珠早就听过常宝嘉的大名了,风评太差,出身又不好,内心有些隔阂,不知道为何李芳城和李滔要和这种人往来。
但基于礼貌,陈美珠还是伸出右手与常宝嘉握手,“你好,我是陈美珠,很高兴认识你。”
常宝嘉浅笑,“我也是。”
握手的时候,陈美珠皱了皱眉头,怎么这样粗糙,真是难受。
稍后,在后视镜里,李芳城看到陈美珠拿手帕抹那只和常宝嘉握过的右手,沉静的眸子闪过一丝利芒,视线斜向常宝嘉,发现她没什么情绪,也没说话。
这是李滔第一次和女朋友外出游玩,心跳一直很快,自然留意到这一幕,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笑着说:“美珠,宝嘉读书前一直帮家里做农活,手就有点粗,你别介意。”
陈美珠脸色微变,怎么要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说出来啊,这不是令人尴尬吗。
陈美珠嗔怪地白了李滔一眼,但也没当回事,转而问道:“对了,宝嘉,我听说你和校长挺熟的,是真的吗?他可是国外名牌大学的硕士研究生,我和李滔也将来也打算出国留学。”
井门镇很多华侨,就她村里都有五、六户在米国、马来国等国的,而临近的香城、澳城的更多,只是身边突然有这么多有能力可以出国留学的年轻人,倒让常宝嘉有些意外。
“我就见过校长三次,因为我们村是属于楠钔乡的,所以就很亲切。”
楠钔乡除了周口村有杂姓外,都是赵姓,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陈美珠笑道:“原来这样,你和李滔是邻居,马上期末考了,若有不懂就让他指导你,他是个热心肠。”
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和轻慢。
常宝嘉往后瞥去,目光刚好落在坐中间的李滔脸上,还是用寻常温婉的语气道:“滔哥有说要指导我功课,不过我自己能弄懂,就没麻烦他了。”
滔歌?陈美珠眨了眨眼,暗里拧了李滔一把,才说:“那宝嘉你也挺会读书的,反正有不会的就问,问我也可以,不用难为情的。”
“好。”常宝嘉回过头,从布包取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铅笔,用手托着就开始画。
因为路不好走,李芳城开得不快,在常宝嘉落笔的时候,开得更慢了。
陈美珠有些无聊,扒在椅背上对李芳城道:“芳城,开快点嘛。我都没去过周口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靠水会不会很臭呢?我听常宝国的同学说,他们啊,都是往河里方便的。”
又提常宝国?周口村在和丰读书的有好几个呢,怎么不提其它人。
常宝嘉听着有点腻,这个时候大小便不是往坑里就是往河里,很正常的事,何必拿出来说。
但在明白陈美珠对自己那种不屑后,常宝嘉也没生气,也不想回复,专心地画着。
常宝嘉忽然有个主意,下个星期摆摊帮人画肖像行不行呢?
想像法国街头的艺术家帮人画肖像的样子,常宝嘉的心情突然好起来,好像长了双翅膀,也飞往艺术的殿堂。
她执笔的手好像被施了魔法,约五分钟就画完了一幅画。
“你们看,好看吗?”常宝嘉把画往后排展示。
李滔马上接过来,大呼惊奇,“是咱们芳城原来就这样帅呢,还是你把他画帅了?好有灵气。”
刚才说的话没人搭理,陈美珠觉得无趣,也就看窗外的风景,听到李滔这样说,回头一看,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