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分钟,就取了李芳城两员大将,一炮一。
即使敢称自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的周海安,也难以将刚才的阵势复述出来,果然够花。
“姐,姐,犀利。”周春霖一眨不眨地望着常宝嘉双手,觉得这双手会变戏法。
“甘拜下风。”李芳城虽然不至于弃械投降,但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大家都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常宝嘉藏在柔和外表下的傲气,自有依仗。
“你错就错在想摸我的棋路,你有看过武侠书吗?剑术的最高境界,无剑。棋术的最高境界,一样的,无招。”
常宝嘉在李芳城的默然中,用两只小卒,将了他的军。
敌方七零八落,而己方阵营,主力健全。
常宝嘉也是感慨良多,她不是输给了命运,也不是输给了权势,也不是输给了对赵建国的妄想。
他们当时有名有份,她作为他的合法妻子,在年少相遇,他少年英气、高大俊朗,爱上他是应该的。
后来,落入那样的思想死局,到底是输给了自己而已。
她有点好奇,下次见到赵建国时,是波澜不兴,还是心跳如雷?
都不敢肯定。
周海安默默地把棋子收拾好。
周春雨望着脱胎换骨的常宝嘉,激动得不能自己,抱着她的手臂道:“宝嘉姐,我弟弟因为你这么厉害,都兴奋地说话了,他会说话了。”
常宝嘉站起来时,锋芒尽敛,和气地说:“真的?可能是到时候开窍了,春霖肯定有出息。”
周春霖用力点头,指着周海安说,“犀利,比哥,巴闭!”
周海安却不买他帐,没好气地道:“说话利索了再来和我切磋。”
“吼!”周春霖低吼一声,飞快地跑了。
周春雨连忙追了出去。
常宝嘉没在意孩子间的事,活动了下手脚,往外走去。
“梅婶,你看我的图纸怎么样,有认识的木工师傅吗?”
黄淑梅一直盯着常宝嘉的图纸,360底翻过来覆过去,听到常宝嘉说话时,目光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常宝嘉,“你画的?”
陈美珠和黄淑梅在一起,当然也看到了图纸,望着常宝嘉的眼神也充满了惊疑。
常宝嘉仿佛没看到她们怪异的目光,平静地说:“画得不好吗?我怕师傅不清楚我的意图,还特地把困难的部分地拆分了。”
“呃……”黄淑梅极少犯结巴,现下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哪里学的?”倒是陈美珠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常宝嘉认真地想了想,“我不过是想我脑海里的想法画出来而已。有位名人说,每个人出生时,都极有天赋,对大自然的感知能力都很强。大概你们都丧失了这种能力,而我保留了而已。”
陈美珠从惊奇到愤慨,不过是几秒之间的事,“行了,你想说自己是天才对吧?也不用拐弯抹角说我们蠢啊。”
常宝嘉微愣,血色越来越好的嘴唇微微上翘,“对,我就是说你蠢,你不高兴吗?找一样能把我比下去的能力出来?”
陈美珠气得全身发颤,“比就比,咱们回镇上,比乐器,我看你会拉!”
常宝嘉真不会乐器。
赵建国的祖宅有一架老钢琴,可是她不会弹,因为手指太粗糙,弹不下来。
还有一把古色古香的五弦木琴,她也不会弹,因为总能听到自己裂开的指纹挑动的歪音,十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