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没有碰乐器的兴致。
陈美珠一看常宝嘉走神的样子,就断定她根本不懂乐器,不由得意起来,“别说我欺负你,我教你拉一首简单的曲子,一个小时内,只要你拉出那个音,我都算你赢。”
常宝嘉面临一个困境。
这样赢了陈美珠,她都不会心服口服的,她想让所有对手都口服心服。
这也算一个小小的野心吧。
屋里的李滔脸色很难看,李芳城暗中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出去。
周海安突然跑到外面去,再次跑进来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给你!别丢我的脸了。”
常宝嘉回眸一看,一片日子刚好的翠绿叶子,躺在周海安沾了泥巴的手掌上。
泥巴上隐约可见几丝血迹。
常宝嘉把叶子收进口袋,然后紧紧地捉住周海安的手,把他拖到黄淑梅跟前。
“放开我!”周海安气恼地大叫。
“怎么了?这臭小子会维护你还不好吗?”黄淑梅的笑容有着身为母亲的骄傲,并不知道常宝嘉为什么这样做。
“他的手掌弄伤了,你给处理下。你拿着我的图纸,帮我找能做的木工师傅。”常宝嘉语气还是那么低柔,好似从来不会发怒,仿佛刚才挑衅陈美珠的是另有其人。
“,小事。”黄淑梅掰开周海安的右手掌一下,不过是几道小口子而已,虽然也心疼,但也没表现出来。
李芳城把常宝嘉的小布包拎在手里,出来跟黄淑梅道别:“梅婶,谢谢你的招待,我们先回去。”
“客气什么呀,你们是宝嘉的师兄、师姐,我略尽地主之宜,应该的。”黄淑梅笑容满面,她最喜欢有礼貌的年轻人了。
李滔吸了口气,也笑道:“我去叫阿公。”
常宝嘉拿回小布包,把李子放进去,象征性地跟谭蓉打了声招呼,等到常关大离开篷船上岸,往村口走去。
坐车回程时,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引擎的声音充斥着耳朵。
陈美珠突然斜眼大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滔一直佯装打盹,听到她这样质问,索性一装到底。
李芳城把车驶进家门,停稳当时,李滔还没起来。
陈美珠狠狠地拧了他手臂一下,才气呼呼地下了车。
常宝嘉没有主动提及比乐器的事,陈美珠也没提,不是怕输,而是吃不准李滔的态度。
“我先回去了,宝嘉爷爷,再见啊。”陈美珠虽然恼火,但还不至于失了对长辈的礼貌。
“要不要让阿滔送你?我叫醒他?”常关大之前一直不敢吭声,怕自己说错话,令常宝嘉难做。
“让他睡。”陈美珠没好气地说道,气冲冲地走了。
她走了没几秒,李滔伸了个懒腰就下车。
“妈呀,憋死我了。”李滔吐了一口大气。
“是啊,憋死你了,就知道你装睡,有什么了不起的。”陈美珠突然从院门口探出身子,怒视李滔。
“我只是尿急。”李滔一本正经地说,并没有因为她生气而乱了阵脚。
李滔小时候顽皮打烂了爷爷一个宝贝花瓶,他推说是爷爷宠爱的黑狗打烂的。
他爷爷狠狠地抽了黑狗一顿,几乎打死的时候,李滔差点招供。但他爸爸早有交待:要么不装,要么一装到底。
最后,他和黑狗都平安无事。
陈美珠气得直跺脚,狠狠地瞪了常宝嘉一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