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厚才温言挽留,要离多留几天以多叙旧情,离婉言拒绝。徐厚才也没有在挽留,向身旁仆人使了一个眼色,仆人退下。
随后双手小心翼翼捧着一个外表很是精美的木盒,仆人低着头回到大门前。
徐厚才开口道:“我虽与真人相识,但劳烦小友帮我解决府中问题,心中亦过意不去。这是我特地寻来的一块古玉,虽称不上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仍是我的一片心意,真人与你淡泊名利,但这点东西必须收下。”
仆人恭敬地将里面应承放古玉的盒子递给离,离并未拒绝,而是直接了当的接了过去。盒子上发散着一股沁人脾肺的清香,说明了这个盒子所用木料的罕见与昂贵。
离道了声谢,并说无需劳累送他。徐厚才好似有些许遗憾道:“既如此,那我也只能祝你一路平安了。说起来我今天还要接待一位贵客,若你今日不走可以与他一聊了。”
离也对他再说了些客套话,就转身离去了。
等离已经走到在徐府望不见的地方时,徐厚才还在大门前站着,刘管事也不知何时立在了他的身边。
太阳这时也已升起,阳光普照着大地上所有地方。徐厚才向平常一样柔和地笑着,只是不知为何眼睛里却如带着刺般尖锐了,令人从心底感到畏惧。
明明站着的还是同一个人,但感觉却是全然不同的另一人站在这里,好似里面的灵魂突然换成另一个灵魂一般。那个温文尔雅的,有着书卷气的中年人不见了,只看见一个眼神森冷的陌生男人在意义不明地无声笑着。
刘管事发出声来:“府里已经收拾好了,您先回去,贵客还要些时间才能到。”
徐厚才的眼神又变为原先的温和,那个儒雅的中年人又回来了。
“是啊,贵客将至,我得以最好的精神体面等得那位到啊。”徐厚才转身回府,脸上仍带着令人亲切的笑容。
在一个热闹的酒楼里,离在一个酒桌落坐,旁边一个人一边吃菜一边在尽情地说些什么。离静静的听着那个人在他耳旁说着,听到了很多东西。
离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起身道:“谢兄台。”然后从怀里摸索出一块碎银子丢在桌上,“账就由我来结。”
那人还在继续吃着,摆摆手表示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离走出酒楼,恰好一辆华丽的马车驶过。这辆马车快得惊人,一瞬而过。离得益于超好的眼力,在惊鸿一撇下离看清了马的全貌。
就算是离这样不懂马者,亦能看清楚这是一匹难见的好马,用来拉马车简直是浪费。
离并不在意这辆马车,他已经得到他想要得情报,是该真的打道回府了。
他走着,步伐迈得不大,但不知为何却比常人快上数倍。在人声鼎沸、拥挤至极的街上,他似一条鱼般灵活地穿行于街市,毫不起眼仿佛已经融入了这个街道。
而在那辆马车上,一个身着华服、腰配美玉的男子一人独坐在内里也装潢华奢的车上,闭着双眼似在休谧。
他实是俊美如天神下凡,他脸上五官都好似是上天向着最完美的方向所造。无论是眉宇、鼻梁、嘴唇都教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就算是未睁开的眼睛只消看看他脸上其他器官就足以能想象出有多么的美丽离。
马车继续行驶着,马夫想着目的地徐府里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就在保证平稳时加快了一些速度。
离并不知道那辆马车将前往自己刚离去的徐府,他现在才刚刚走出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