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鸠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江九渊是在夸自己,连忙装作害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王爷,你夸人能不能别那么含蓄,得亏我聪明,否则还真听不出来你每句那隐藏在毒舌背后的夸奖!”
江九渊:“…”我看得亏是你傻。
江里在一旁听着,有些无语地又啃了一个鸡腿,突然有些羡慕江琛坐在对面了。
虽然有些孤单,但是好歹不用老是听见这两人无语的对话啊。
他最亲最爱的五哥,最最话少的五哥,在遇见顾子鸠之后,好像也被传染了话痨,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以前的五哥哪是那种会给女人送衣服的人啊。
江里虽然也喜欢顾子鸠,但是还是觉得江九渊的变化十分反常,他忧心忡忡地看着一身白衣,十分飘逸的江琛,难过的想,难道连五哥也患上了不治之症吗?
其实若是江里将目光放的宽一点,就会发现,这寿宴上其实不止他在忧心忡忡着江九渊,还有那些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们。
只是碍于自己的矜持,和江九渊的身份,只能愤愤地咬着牙,用着一副看“小三”的模样看着顾子鸠。
纵使她们究竟是谁,江九渊都还不清楚。
这其中,怨念最大的其实还是江雍。
她本来想派人找柴一,但是柴一也不知是胆小鬼还是怎么的,硬是没有上当,直到寿宴开始前都没有出现。
江雍十分不甘心,于是又想出了另外一个方法。
她选择从一开始就露出不开心脸引起皇上的注意。
但是这方面还有一个最大的坏处,那就是惹皇上不开心。
毕竟是自己的寿宴,女儿不祝福也就罢了,还一直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呢。
果然,皇上早就已经注意到了江雍的表情,但是却什么也没说,脸上甚至出现了那种“谁家孩子那么丧气,快点领回去”的表情。
但江雍毕竟受宠,皇上不管,皇后总是要管的,她一副关心脸,问道:“雍儿,在不高兴些什么呢?说出来母后听听。”
江雍心里一喜,但是面上还是一副不高兴脸,面对皇后的质疑,摇摇头。
皇后立马一笑,道:“雍儿,你这满脸的不高兴本宫可都看着呢,怎么突然委屈了?说出来,母后和你父皇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一旁离的近一点的已经听到了这动静,纷纷朝江雍看去。
江雍扭捏了大半天,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机会,一等皇后说完话,她立刻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低下头来,揪着自己的衣裙,突然起身跪倒了皇上面前。
众人不知何故,十分诧异。
江九渊眯了眯眼,江里和江琛则直接看向了顾子鸠。
一看就是要针对顾子鸠的,偏偏当事人还一副没事样,只知道吃吃吃,江里丢掉鸡腿,又戳了戳顾子鸠,示意她往前看。
皇上皱了眉头,直接问道:“又出了什么事非要在朕的寿宴上闹?”
江雍咬着牙十分委屈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也不想扰了您的兴致,可儿臣实在委屈,也不想让别人以为儿臣是个不孝的人,所以这才越想越伤心,惹了父皇的不快……”
皇后拍了拍皇上的手,温和道:“出了什么事?”
江雍又吸了吸鼻子,解释道:“是这样的,儿臣本来为父皇的寿宴准备了一幅皆用名贵玉器和金子画成的气吞山河图,为了这幅图,儿臣特意请来了隐居多年的毕老先生亲自画图,随后儿臣一点点亲自将画重新贴好,树为翡翠,太阳为红玉山河为白玉……等等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