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梧应了声是,然后趋步跟。
离远尘来到妇人身边,在其身边蹲下:“这位大嫂。”
那妇人并没有理他,依旧呆呆地坐着似是魂儿完全不在这身。此时妇人的丈夫刚好忙完农活从地里回来,见有一大一小的男子围在自己妻子身边,且那穿着灰色素衣的男子看似气度不凡,并不像是普通人的样子,于是快步走了去,对着离远尘做了一揖:“这位先生?”
离远尘视线从那妇人身转向那壮汉,回了礼,不等他说话,那壮汉便指着那妇人开口说道:“这是内人,不知先生有何事?”
“这位大哥,我见夫人腹大且鼓却不似妊娠之象,且神色呆滞,行为也有些异常,便想着过来看看。”
壮汉见眼前这男子一派书生之气,并不像是什么坏人,却也猜不透此人为何会对自己的夫人感兴趣,于是问道:“敢问先生是?”
离远尘道:“我只是个游走四方的江湖郎中,方才路过时见夫人如此模样,便想过来看看。”
壮汉一听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男子竟是位大夫,语气中带着一丝喜悦,又是向离远尘行了个礼:“原来先生是位大夫,我一山野农夫真是有些眼拙了!不知先生对内人的病是否有些头绪了?”
“现在倒还未有什么结果,待我把过脉再看看。”
见到那壮汉应了声好,离远尘便抓起了妇人之手,诊其脉两尺虚大右寸沉,接着向那妇人问道:“不知大嫂为何所苦?”
就在离远尘抓起手把脉时那妇人便已将目光转到了他身,但是对于他的问话,那妇人却并没有理会,而是两眼直视着他。
壮汉在一旁见状,说道:“先生莫要多心,她自从得这怪病之后便一直不愿说话,有时神志也有些恍惚。也不知为何,大概半年多前她便忽然得了这怪病,这半年间我将这附近的大夫都找遍了也无任何起色,倒是将家中原本就没有多少的积蓄花的七七八八了!”
离远尘说道:“大嫂看去应该三十余岁吧!我诊其脉象应该是可以治好的。”
壮汉一听妻子这病能治好,满面的愁容顿时消失,兴奋地拉起仍旧一言不发的妻子将离远尘和辰梧两人请入了家中诊病。
进入壮汉家中,只见有一满头白发的老妪坐在院中的椅,她身旁一七八岁的孩童见自己的父母回来,便飞奔着迎了来。壮汉赶紧拦住自家的儿子,以免冲撞了贵客,于是便打发他去煮些热茶招待客人。
待那妇人在房中坐下,离远尘再次为其仔细把了脉,见其左关旺两尺虚大带涩,舌质红苔薄白略干。且听其丈夫之前所言,妇人已有七八月不来经水,腹渐大如鼓,手足发热,夜不安眠,饮食均差,头痛气喘胸闷,但不畏热不多饮。
离远尘觉得这证如若照阴亏血虚治,却夜不盗汗若照水鼓治,却四肢不肿,小便又利照实证治,除左关旺盛,其余五部脉皆毫无滑象,两尺虽大而涩,右寸又沉,虚实均无边际。仔细考虑了一下便唤了辰梧拿来纸笔,写下方子,以逍遥散为主,合生脉散、六味地黄丸重用洋参,加重地骨皮、丹皮、枣仁等的用量。
离远尘将这方子交给壮汉,嘱咐道:“一日一剂分三次服。”
壮汉感激地接过方子,说要留离远尘两人用晚膳,亦让自己的儿子去院中捉了一只母鸡来当做酬金。
离远尘笑着拒绝:“治病救人本就是大夫该做的事情,这位大哥不必客气,酬金也就算了吧!若是大嫂的病情有所变化,就来镇的云垂客栈寻我便是,这几日我一直在那里。”
壮汉见离远尘拒绝,想着自家这简陋的饭菜也不好招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