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人家对自家的家禽应该也没有兴趣,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住处,便可等过两日去猎些山野猎物换些钱来再去送诊金也不迟,于是也不再多说,感激地将他们送出了门。
离远尘带着辰梧走出了一段路,见辰梧手中拎着的几条鱼,忽然想起出门前见那壮汉的儿子正一人在院子里玩耍,便对着辰梧说道:“辰梧,你将这几条鱼交给那户人家的儿子吧。我见他样子极瘦,想来也没吃过几餐温饱的饭,这几条鱼,也算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吧!”
辰梧看了看手中拎着的鱼,这才点了点头,沿着之前走过的小路往回走去。
第二日清晨,离远尘和辰梧正坐在客栈的大堂中用早膳,便见昨日那壮汉匆匆找了过来,一进门便跪在了离远尘面前激动地说道:“先生真乃神医啊!”
离远尘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将壮汉扶了起来:“这位大哥客气了,请起来坐吧,先将昨晚的情况与我说一说。”
壮汉起身,在一旁的垫坐下,才开始说起昨晚的情况:“昨晚内人服药之后,便夜间血崩,大便泄泻,我便将其背去了茅房。内人大小便中血水混杂,便数亦多,随后便昏迷了过去。我将其扶回床躺着,却是气息奄奄,出血仍旧不止。我当时真是害怕急了,想着要过来找先生再过去看看,但是又想到那时已是夜半,也不好打扰先生,便先自己照看着,打算等天明了再来找先生。没曾想天明将至,内人泻渐止,腹部也猛然消了下去,并且说想吃些东西,于是我便就做了些酸汤和煮蛋喂她了一些,待她睡稳之后才来请先生。”
离远尘听完,问道:“可否说一下大嫂所泻为何物?”
“泻下的以血水为主,但是血中杂物甚多,状如鱼肠,腥臭难闻。我见她发晕不能入茅房,便让她泻在了脸盆中,倒至茅房有五六盆之多。”壮汉答道,至今还能清晰地忆起昨晚的情况。
离远尘听完,便带着辰梧由壮汉带路又来到了壮汉家。
进入房中便见那妇人仰卧在床,见到离远尘到来对着他点了点头。离远尘按其脉象平匀,气平息弱,腹部臌胀以消,只脐部状如甜瓜,圆圆突出。便仍用了原方,加重了丽参、熟地、丹皮的用量。
“今日再服一剂,明日再来复诊。”
接着离远尘又嘱咐了壮汉几句,便带着辰梧告辞出发去鱼尾湖垂钓。
第三日离远尘并没有亲自过去,而是将辰梧派了出去。一个时辰之后,辰梧便回来说了情况:“师父,那婶子昨日又泻了几次杂物,如今杂物已尽,腹部已平,胃口好了很多,且脉象也恢复了平静。”
离远尘轻啜了一口热茶:“恩。那我们明日便走吧,你一会儿再去一趟那壮汉家,让其用丽参、粳米和甘草三味煎汤代茶不时饮用,并告知我们要走了,我不再过去,让其将此药多服几日,多顿少餐,不可乱食,要在床静养,不宜下床走动。”
“徒儿知道了!”说完便一口茶也没喝又走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