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岳州境内后,南宫斐便驱车直奔朱雀崖。到了崖下,南宫斐停下马车,打开车门,对着车厢内的花独芳说道:“芳儿,这里就是我师姑曲灵姑创立的朱雀崖。一年前我与碧涓曾到访过此处,那时她也替我拜入了曲灵姑的门下,现今这天下之大,我想也只有此处是她能够暂为落脚的地方吧。即便不然,能在这得到些她的讯息也是好的。”
花独芳从车厢内探出头来,向眼前的朱雀崖望了望,不由得叹道:“想不到岳州这样的山色湖光竟也有一座如此雄威的高峰。但愿大哥与嫂子也能在此重逢。”
南宫斐点头应了一声,跳下马车,走向山门,朝着守山的两位女弟子欠身施礼道:“两位师姐,师弟问询了。”
那两位守山女弟子认得南宫斐,当即便回礼道:“是南宫师兄,请上山吧。”
南宫斐拱手道谢,牵过马车,催马向崖上而去。
朱雀崖顶,此刻的曲灵姑正在正殿内安坐,忽闻弟子禀报说南宫斐前来,便起身出外迎接。姑侄俩相见后相互寒暄一阵,南宫斐又向曲灵姑介绍过花独芳后,曲灵姑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斐儿此番前来可是向我问询碧涓的下落?”
听曲灵姑如此问,南宫斐顿时喜不自胜,忙问道:“听师姑如此说想必是知晓碧涓的下落了?”
曲灵姑点点头道:“数月前碧涓那丫头的确来过我这,我也从她那里知道了你们离开后的事。斐儿,不管怎样,你当初都不该狠心地将她从山峰上推下啊。可喜碧涓没什么大碍,不然的话你定是追悔莫及。”
南宫斐连连称是道:“师姑教训的是。这半年来侄儿对碧涓朝思暮想,对将她推下山峰一时当真是悔之晚矣。不知碧涓现在人在何处,还请师姑能如实告知,以解侄儿相思之苦。”
曲灵姑轻叹一声道:“斐儿,不是师姑有意为难你,而是碧涓此刻果真不在此处。前些日子,你荡平魂风教一事在江湖中已广为流传,碧涓便料想到你会去玄天盟复仇,早早地便回到了真定府,我本以为你们会在那里相见。”
南宫斐不免有些心冷道:“想来我与她应是错过了。此番虽已知晓她的下落,只是不知又该何日相见。”
曲灵姑在一旁劝道:“斐儿你也不必灰心,权且便在师姑这里等着碧涓。我想她到了真定府必会到我兄长那里,我兄长也定会告知她你来了这里。你只需耐心等待,碧涓自会来找你的。”
南宫斐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只能这般了。好在如今已知晓了碧涓的下落,只盼能与她早日相见。”
却说南宫斐在朱雀崖曲灵姑处一连盘桓了数日,终日里与一群女弟子相处,南宫斐只觉索然无味。忽这一日,他心血来潮,独自下了崖去,只身行至君山洞庭,泛一叶扁舟,尽揽湖光山色。
舟行湖心,南宫斐便听到一曲悠扬琴音。放眼望去,只见君山之上、落英之中,有一红粉佳人隔岸抚琴。见此情景,南宫斐一时心怀碧涓竟起了诗性,随口吟道:“赏落英兮花郁香,观流水兮随流淌。闻素琴兮曲绕梁,有佳人兮水一方。摇折扇兮站花旁,曲虽幽兮心愈伤。思碧涓兮终不忘,独怅然兮来而往。”
一诗念毕,忽听对岸有人拍手称赞道:“果然好诗。”闻声望去,只见林中走出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来。南宫斐隔岸打量了那少年一番,只见这少年虽衣着华贵,长得白嫩娇贵,但却也蓬头垢面,衣衫脏污,想来应是一落难公子。
正思量间,南宫斐上了岸。那少年公子款步迎上前,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略年长几岁一副管家模样的男子,同样也是狼狈不堪。那公子见了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