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斐心下的确也对江浣玉之遭遇义愤填膺,恨不能当即便飞奔京城,杀了那孙连虎。但既然江浣玉要报杀父之仇,那么自己教他些本事也确是万全之策,况且江浣玉及何言勇二人盛意拳拳,南宫斐也不好推辞,便也答应道:“二位令尊含冤而死,我亦是想铲除奸佞略尽绵薄。也罢,既然公子有心,我便收你为徒,传你一些武艺绝学,也好助你报仇雪恨。”
江浣玉闻听此言自是喜不自胜,连忙跪倒在地道:“既如此,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三拜。”说罢,便对着南宫斐磕头拜师。
行过拜师礼后,南宫斐赶忙扶起江浣玉道:“公子请起吧。”听了师父的话后,江浣玉连忙摇头道:“师父不可,我既已拜你为师,那么你便是尊者,又怎可叫我公子?师父还是同我爹一样叫我浣儿好了。”
南宫斐稍作沉吟,随即便颔首答应道:“也好。浣儿,你毕竟出身军门,从小学习骑马射箭,自是有些武功根基,比起为师这一介书生可是强上太多。所以,为师也就可直接传你一些绝世武功。”
江浣玉忙施礼道:“如此便多谢师父成全。”
南宫斐一笑道:“浣儿不必言谢。我父南宫云本是玄天盟弟子,当年凭借一手轻风细雨剑便可纵横天下。虽然这套剑法是玄天盟的武功,但毕竟是我爹将其发扬光大,况且敬林长老更是视我爹如同己出,所以这轻风细雨剑也可说就是我南宫家的武功,这套轻风细雨剑为师自然也会传授于你。”
江浣玉自然也听闻过轻风细雨剑的威力,如今这独步天下的剑法就要被自己习来,他自然欣喜若狂。南宫斐见江浣玉神色欢喜,也是开怀,但却又直言道:“不过,我在玄天盟肃清门户之时未曾料想会有今日之事,故而将风雨剑留在盟内,对你而言可谓憾事。不过所幸为师又从酆都城主宗谦处习来魅影剑法。我师叔罗隐又曾传我百无一用掌,我便将这些绝学统统传授于你,并且这柄魅影剑我也会留给你。日后你行走江湖就靠此剑罢。”说着,便从腰间卸下魅影剑递到江浣玉手中。江浣玉接过魅影剑后自然又是一阵连连称谢。
而后,南宫斐又从怀中掏出一物,端详了良久之后,才轻叹一声道:“浣儿,我自幼便师承梁郁甫长老,乃是书生出身。你既然拜我为师,就要谨记师门教诲。这时玄天盟的奉经长老令,今日我便也传给你。若是闲了就拿着它去玄天盟的藏经阁内读读诗书。那盟中弟子见此令如同见我,自然不会为难你。而且你若是和他们说出是我的徒弟,他们也会帮着你一同报仇雪恨。”
江浣玉接过奉经令后点头称是,随即便听师父南宫斐给他讲解那些精妙武学当中的口诀心法。
按下南宫斐传授江浣玉武艺不讲,再说那一群朝廷鹰犬被南宫斐点中穴道之后,直至此刻方才解开。那一个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也被折磨的筋酸骨麻,手脚酸软。为首的那个一边揉着肩膀,一边不知是恨是疼地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个硬茬子。南宫斐,你们听说过这个南宫斐吗?”
在他身旁的一名男子道:“老大,据说这个南宫斐在江湖上名气很响。我们也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他插手了江家的事,这可就棘手了。”
为首的那男子冷哼一声,狠狠地道:“闲云野鹤罢了,他南宫斐敢插手侯爷的事,就是死路一条!”
“我看该死路一条的应该是你吧?”那为首的男子话音刚落,不远处便又一声悠扬又凌厉的女声传来。闻声望去,只见这女子,身着一袭白裙,清雅秀丽的俏脸上五官小巧精致。似笑似嗔地看着那一群男子,既让人怜爱,又让人害怕。而这一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斐朝思暮想的结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