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郁甫此刻也看出了上官毅的居心,但他仍旧不可罢休地说道:“不拜师也可以,但是你一定要把轻风细雨剑的剑谱交出来。这套剑法是当年南宫大侠独步天下的武功,理应该有他的儿子继承,你们不可强行占有。”
上官毅不由得一笑道:“谁不知道当年南宫云死后这轻风细雨剑就已失传,江湖中再无踪迹,我又到哪里去给你交出这剑谱?南宫斐若要找,那就让他自己到他爹的坟里去挖。”
“你……”梁郁甫此时已是怒不可遏,但却有奈何不得上官毅,只能自己在一旁暗暗气恼。但南宫斐却是不同,毕竟他是南宫云的儿子,骨子里就流淌着名侠的血液,再加之此时的他正是盛气凌人、血气方刚的年纪。见上官毅竟如此出言不逊,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抽出身边一位入门弟子的佩剑,纵身一跃窜出欲刺向上官毅:“老贼,你侮辱我爹,我要你的命。”
南宫斐这边刚刚起身跃出,那边却猛然间窜出一人,飞起一脚,将南宫斐踢倒在地。南宫斐回浑身吃痛,但却仍旧咬着牙倔强地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踢到的人,只见此人二十左右岁,生得面如满月、虎背熊腰,倒也有一丝英气在,只不过眉眼狡黠不死善于之辈。南宫斐挺剑指着那人道:“这是我与上官毅之间的恩怨,你休要插手。”
那人南宫斐的威胁十分得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的小子竟也敢在上官盟主面前撒野?你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臭书生,居然还妄图什么决胜千里?今天无须上官盟主动手,我冯远昌先来让你学学规矩。”说着冷不防地便一拳向南宫斐的脸上打去。这一拳下去,南宫斐那一张原本俊俏的脸登时便肿起老高。但他仍旧不服软地举着剑上前乱砍乱劈。
那冯远昌见南宫斐如此顽抗,便更想要治服他,又抬起一脚,踢在南宫斐的肚子上,南宫斐一个倒栽葱摔倒在地上,口中也吐出了鲜血,大叫一声,站起身来猛地将手中的剑向冯远昌掷去。那剑来得迅猛凌厉,冯远昌一时躲闪不及,左臂被剑刃划了一道,登时鲜血直流。南宫斐见了不由得狂笑一声,出言挑衅道:“看看究竟是谁教训了谁。”
冯远昌被这一剑激得恼羞成怒,大骂了一句:“小杂种,我要你的命。”说着就兽性大发般地扑向南宫斐将他按倒在地,好似市井无赖一般地对其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问:“小子,你究竟服不服我?”
南宫斐被打的面目全非,却还是狂笑着向冯远昌脸上吐了一口血道:“我服你祖宗!”
冯远昌气急败坏,抽出手中的剑就要杀了南宫斐,就在这时梁郁甫连忙上前用手握住剑刃阻道:“孩子间打闹岂可痛下杀手。”
南宫斐见师父为救自己手握剑刃,那鲜血顺着师父的手掌流到自己的脸上,顿时又是感动又是愤怒,这错终复杂的情绪竟使他浑身上下像是被赋予了某种力量一般,猛地腾出一脚将冯远昌踢翻在地,闪身捡起自己刚刚掷出的剑,向下一甩,剑尖直逼冯远昌咽喉,冷笑道:“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百无一用。”
那冯远昌见形势如此,竟突然硬气起来道:“要杀便杀,只恨我今日没能替上官盟主教训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南宫斐一笑道:“这些表忠心的话还是留到下辈子再说吧。”说着,南宫斐竟一狠心,挺剑向冯远昌的咽喉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南宫斐刚刚挺剑,还未等刺出,便有一股强劲的劲力袭来,将南宫斐手中的剑打落。南宫斐想也没想的就猜出这必是上官毅所为。
果不其然,那出手之人正是上官毅。不知何时他竟已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