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斐见罗隐悲痛难当,一时间追忆起恩师竟也忍不住泪从中来。见南宫斐落下泪来,罗隐便知自己勾起了师侄的伤心往事实属不该,便即又爽朗一笑道:“不过天可怜见,今天让我在这里遇见了斐儿你。我虽不如你师父那般满腹经纶,但对你的照顾是丝毫不会比你师父差的。”
南宫斐稳定了些情绪道:“常听师父说罗师叔你生性豁达潇洒,不拘小节。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罗隐一笑道:“你师父那是在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而已,什么豁达潇洒其实都是没本事的表现。”
南宫斐眼神泛光,笑道:“这江湖之中谁人不知师叔您的百无一用独步天下呢?”
罗隐忍不住笑了一声指着南宫斐道:“好小子,看来你师父也把这事告诉你了。也罢,想我老夫飘摇半生并未收过一个徒弟。这自创的掌法若不找到传人只怕百年之后也要带进棺材里。你既是我师侄,那就和是我的弟子没什么两样,你我叔侄又十分投缘,我便将这独创的二十五路‘百无一用掌’尽数传与你好了。”
南宫斐听了自是喜不自胜,连忙跪拜在罗隐面前道:“弟子多谢师叔赐教。”
罗隐点点头,扶起南宫斐道:“斐儿你先起来,我看看你的根骨如何。”说着便伸手在南宫斐的头颅、脊骨、四肢处迅速地捋了一遍,之后点点头道:“不错,根骨俱佳,而且这任督二脉也早已被打开,的确是个练武的材料。”
南宫斐一时欣喜地问道:“那我现在就可以学这百无一用掌吗?”
罗隐摇了摇头道:“还不是时候,虽然你根骨不错,这任督二脉也被打通,但是我刚刚也探出你毫无武功基础,仍需先打好根基才可练着上乘武功。”
南宫斐点了点头道:“一切但凭师叔吩咐。”
罗隐道:“这其实也并非什么麻烦事,待会我先教你几套拳脚功夫,在传你一套内功的心法口诀,你回去后需在每日的寅、辰、申、戌四个时辰勤加练习可事半功倍。半月之后,你我还在此处会面,我便将这百无一用掌传与你。”
南宫斐施礼谢道:“多谢师叔。”
当即,罗隐便教了南宫斐几套拳脚功夫,南宫斐却从未练过武,但好在天资聪颖,几乎一学便会,之后罗隐又将内功的心法口诀传于南宫斐,南宫斐亦是将其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叔侄二人作别后,南宫斐便又独自返回到朱雀崖,不过此刻的心情却与一早下山时的大不相同。刚一到岭上,南宫斐便见碧涓正坐在一旁的阶梯上,手托着桃腮呆呆出神。南宫斐不由得一笑,轻轻走上近前,蹲在碧涓面前问道:“在想什么呢,涓涓?”
碧涓老早便也瞧见南宫斐走来,但此刻看着他,眼中似乎有一些埋怨地怪道:“你只管把我甩给别人做弟子,自己却跑出去一整天也不来理我。”
南宫斐见碧涓如此不由得又爱又怜,心下也大为惭愧地将碧涓搂在怀中道:“是我疏忽了,往后我再出去也一定会带上你。”
碧涓似乎少了些怨气地问道:“这一整天你都做些什么去了?”
南宫斐一笑道:“我这一天可没有白出去,我在那岳阳楼中遇见了我的师叔罗隐。”
听到“罗隐”这个名字,碧涓也大为惊奇地问道:“罗隐,就是那个凭借一套百无一用掌而独步天下的罗隐吗?”
南宫斐点点头道:“不错,而且此人正是我的师叔,对我也甚为赏识,已经决定要将这百无一用掌传我。只不过我现今并无武学根基,他便只先教了我一些基本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