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兰偏激的性格在素日里很好的掩藏在温婉宁静的表相之下,失去亲族男人又靠不住还有什么可指望的,已经熬到现今足够了。
当殷邵匆匆赶回小院,急步跨进院门冲入眼帘的一幕似重锤击打心口,难以置信看到的一切,他的妻儿尽会以此种方式命归黄泉。
跟在身边的薛景和姚章目视院中跪着的女子眉头紧皱,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且地的孩子所带给众人的冲击力巨大。
还是薛景大胆跑前将身插着一根金钗的孩子小心翼翼抱起,伸手探了探鼻息,顾不得天寒地冻撕扯开包裹着孩子的襁褓。
心中报有微末的幻想,希望这仅仅是看似吓人的恶作剧,祈祷金钗刺入的位置不是心脏要害。
然而入眼的一幕让见过不少大市面的薛景红了眼眶,稚子何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敢去碰触直直插进孩子心口位置的凶器。
“还有口气。”姚章心下大振,在勘查过院内的一切判定没有外人闯入,一大一小两人的遭遇很可能拜已经了无声息的云兰所赐。
“皇,是自尽服了药物。”姚章最在意的莫过于死去女子脸荡开的诡异微笑,像是一种解脱又像是在对某个人的报复。
“她到底是怨恨朕。”殷邵没在前一步,望向云兰的面容闭了闭眼。
“主子,小公子还有气息。”还喘气说明留下着一口气,薛景不愿就此放弃,毕竟是皇的骨肉凤子龙孙。
殷邵听闻此言这才从心爱之人的决绝中回过神,抱过孩子眉头紧索,他和云兰的孩子不能死。
“派人将院子处理干净。”殷邵抱着孩子转身急匆匆了马车,催促急行得去寻大夫。
薛景和姚章满面愁容,大雪天到哪里去找大夫,除非进城之后关键在于小小的孩童是否能够坚持到底?
刺入心脏的金钗非儿戏孩子又实在太小,熬得过熬不过尚且是个未知数,一行人带着沉重的心情加快速度赶路。
车内殷邵手忙脚乱的给孩子裹厚实的大氅,盯着冻得直打哆嗦的孩子心口阵阵抽痛,不知道被寒风吹了多久,手一探赫然发现孩子偏高的体温心下骇然。
怨恨云兰好狠的心,连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孩子身的金钗殷邵又岂会认不出,那是七巧节奏时特意命人打造的,作为节礼送予对方。
怨也好恨也罢现在殷邵只想快点找到大夫换回孩子的生命,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
都怪他粗心大意,没曾想一片好心却被错负,导致孩子险些丧生于其母之手,早知今日就不该来这一趟!
悔之晚已,殷邵一再催促马车快点,时不时去探孩子的呼吸,生怕一个不注意失去唯一的骨血。
薛景心急火燎的看向姚章,似是在问该如何是好,救人如救火可是沿途压根找不到一家开门的医馆,这是城外不比城中。
姚章同样急得火烧眉毛,派出人手四下打探希望寻出一名哪怕赤脚大夫也好。
尚有点急智的姚章忽然记起附近有一处寺院,连忙催马前回禀,“皇大相国寺就在前面,不如去那里,听闻主持方丈了空大师经通医理或可一试。”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再走下去只会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车内殷邵闻言立刻做出最佳决断,驱车赶往大相国寺,拉回的心神记起了空确实行过医,若说医术如何了得只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传言不可尽信。
回宫的路途看似近在眼前,殷邵如何不明孩子怕是撑不到那个时候,命姚章先行与大相国寺接洽,原本出行隐避绝不能因此产生纰漏。
“是。”姚章亲自带人先行一步,不走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