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经过半年的愈合已经全部长好,胸口处仅留下一步殷红的印迹,看去到不太像被利器刺中所留,反到更像刻意点在心脏处的一枚朱砂印。
手轻触时时观察孩子的神情,没有预想中的不适感,想来真的已经痊愈,伤在心脏即便好转仍旧令殷邵心里没底,待明日还需问明了空大师,做好最坏的打算。
慕云,慕云,这是有多么深沉的感情,淋漓尽致的体现在所取的名讳,恋慕着云兰到现在依旧如故?不敢想像杀子凶手居然未被厌弃,真搞不懂情之一字是否皆如此!
太困没有听到耳畔响起的话语,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仍在继续。
看着孩子熟睡殷邵歪在一侧不知不觉入了梦,散开的浓雾后见到了久违的身影,快步前呼唤着脑海中闪现出的名讳。
云兰,云兰因何今时今日方入梦境,是不是在怨恨着他,殷邵满是悔意的心千疮百孔。
天未亮被薛景叫醒,今日还得朝回去迟了惹人生疑,无端搅扰清梦的殷邵虽未将怒火发泄在对方身,脸色却黑如锅底。
走之前殷邵见了了空大师,问及孩子的情况打算如无意外便把孩子带回宫中亲自抚养。
了空听之猜出皇话中隐意,心脏受损换成旁人不是当下死亡也会活得艰辛,更何况这样的伤势侥幸活下来必定被当成怪物看待,史无前例难免多虑。
好中孩子生于皇室,可以说出多个令人将信将疑的解释一概而过,了空却没有这么做,与其拿真龙天子的龙气作伐子不如实事求是。
“令公子身来与常人有别,心脏位置偏离这才使得命悬一线最终得以生还。”了空一早想好了说辞,为了保护孩子也为了那夜星相所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孩子唯一的亲人心生疑云。
孤星亦变,纵然尚在襁褓之中很难预料到将来万一,了空原想说孩子的心脏长在右边,被救回来反而不那么难以理解。
事实改变说辞的关键仍在于心脏的位置,只要细心就会发现跳动着的心率所在,出家人不打诳语就必须当场翻篇。
“原来如此。”殷邵接过话茬说起另一件事,另行知会一声并无他意。
“施主切记。”临行前了空不得不提点一二,“此子生来宝贵有别于常人,只盼一生顺遂。”
“朕知。”除开至高无的身份,殷邵身为孩子的父亲当然希望孩子无忧无虑度过此生,了空大师的话显有未尽之意,颔首示意对方继续。
“无论何时何地,孩子是否踩到了施主的底线,请务必谅解,万不可非打即骂,虽说严父出孝子但沿用于孩子身恐有不妥。”了空非是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这么说自有原由。
这话听在殷邵耳中立刻变了味,以了空大师的身份不可能拉家常,看去也非因照顾孩子半年萌生的割舍不下,到更像是一种暗示。
殷邵脑海中闪现出另一种最能说得通的解释,了空肯定知道什么,出家人口中俗称的天机。
话里话外暗指孩子特别,会不会是在隐喻将来的不凡,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帝王!殷邵联想到了空大师的能耐,曾几度传言方丈批命极准,也只有在不得不泄露天机时给予优待。
从这一方面入手殷邵更加深信不疑心中猜想,对此没有半分不满与厌恶,既然是天命之子又是他的亲骨肉,高兴还来不及岂会生出歹念!
不就是在管教稍稍放宽松,只要长成的孩子不犯下大错,殷邵又不是不讲道理的浑人。
“朕明白,多谢大师指点。”殷邵确实得感谢了空的多此一举,继承人的问题敲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