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见此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心说皇想太多他可什么都没说,至今未能一语断定孩子将来的前程,又怎敢胡言乱语妄下断言。
罢了总不能出言纠正万一没能把握住说话的水准惹怒了皇,可真就成了无妄之灾。
皇如是想本没有错,皇子身份注定一身荣耀,同样成年之后对皇位的角逐也将愈演愈烈,谁又能提前算准哪位皇子脱颖而出成为最终的赢家。
误会也好,能给现在幼小的孩子一层保护壳,至少拥有最强势的后盾看顾,人生成长的道路少些坎坷磨难。
殷邵离开时带着孩子一同加宫,事后命姚章送去谢礼了表心意。
“师兄,为何说那番话?”了尘颇觉奇异,师兄一向不是多话之人,却在处理孩子的问题一再的破例。
“贪狼星主杀伐。”端得是六亲不认,了空之所以提点一二无非不想让悲剧演,那个有别于常人的孩子想是生来特殊。
“躲不开的宿命终其一生行走于鲜血浸染的道路,再因年幼不得喜父子俩生出间隙,后果难料。”了空见过命主贪狼之人一生跌宕起伏身处杀戮当中下场必然惨淡。
“身为皇子本身极难获得安稳。”这让了尘想起了一代皇宫的悲惨遭遇,为孩子的出身即喜且忧。
了空没有言明的一点,从那晚的星相窥之,贪狼星与紫薇星交织,虽未重合却有此等势头,这让观星数十年之久的他第一次看不分明。
生怕命主贪狼的孩子长大与帝星相互对立,偏离的星轨空出的位置必须被填满,贪狼星主战对帝星很可能不死不灭。
亲生父子拔剑相向了空终是不忍见到救回的孩子被亲人屠戮,明知皇家无亲缘,也想去保留最低限度的温馨和睦,自觉贪心却不得不为,期盼星轨可以自行导正规避祸事。
了尘亦知星相的更迭并非一成不变,此一时彼一时真希望师兄的心愿得以实现,皇族分争搭进去的不止本身还有好些无辜百姓。
“那头母牛?”大相国寺香火鼎盛不缺银子,即便如此不等于可以大肆的无计划的挥霍,寺中僧人皆需要养活,细算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资,了尘掌管这方面的内务。
孩子既然走了用不着再喝牛乳,留着母牛又不能养肥了宰杀,佛门重地忌杀生更忌犯戒律,是以了尘才会询问处置方法。
“留着吧。”了空心下隐约感觉到留着母牛有用,却说不出所以然只得装深沉。
“还好已入夏季,草长莺飞不缺草料。”如果放在冬天还得额外匀出大笔银子购买草料,了尘哪有不心疼的理。
“那皇的赏赐?”有绸缎也有佛珠檀香一类佛家用物,可见皇对多日来的照顾简在帝心,没有用金银之物敷衍。
“放回库里。”那些东西贵重且代表着浓重的寓意,不是普通之物说拿来用就拿来用,讲究一二为妙。
回到宫中的殷邵把孩子交给薛景,换了身朝服自去早朝,面对殿内可劲乱蹦达的跳梁小丑,因心情好没有大开杀戒痛下狠手。
睁开眼睛的慕云因入目偏安一偶的宫室弄糊涂了,明明在大相国寺睡惯的榻,怎么一转眼换了地方?
空无一人的殿内仅他一个,立时感受到冷清的孤寂,瞌睡虫瞬间跑光,现在的慕云会爬也会坐,除了走路以外跟正常孩子一样看不出因心脏遭遇重创而产生的体虚之症。
慕云不认为这是了空的医治功劳,身体的异样只有自身最为清楚,这具身体的特别之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