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还是没见那女孩有什么动静,阿球想想就‘哎——’地喊了一声,想要引起那女孩的注意,又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并没恶意。然后,又把已调成强光的手电往那车头照过去。
这手电的强大的聚焦功能穿透力比跑车的大灯更厉害,虽然这车子的玻璃有一层薄薄的镜幕,但那强烈的光柱,还是透过了淡茶色的挡风玻璃,照到了女孩的脸上。
这下子,那女孩终于有反应了。
只见她一把将卡在头上的墨镜戴回到眼睛上,一边生气地大叫:“你干嘛啊!我要告你骚扰!你这流氓!”
‘呃?’阿球长这么大,一直都是个‘乖仔’,还从来没人骂过他是‘流氓’的,这真是让他哭笑不得:这刁蛮女!这也算骚扰?真是好心遭雷辟!
阿球立即果断地转过身,懒得理这不识好人心的刁蛮女!
还没走出多远,阿球就听到身后那刁蛮女‘哎、哎、哎’地大声呼叫。
阿球心里的气不顺,‘哼’的一声继续向前走。
“喂!你这个人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啊?没听到人家叫你吗!”那女孩焦急地喊道。
接着阿球又看到眼前的景物在灯光中一闪一闪的,知道那女孩在后面用车大灯跟自己‘搭话’,但他还是没停下脚步。
“喂、喂,那位先生……你、你,请留步好吗?”那女孩这时语气明显有些惴惴了。
阿球听到,心里暗自发笑,但他却也没再揣着,‘不为已甚’嘛,君子不为。但既然自诩为君子,当然要自重,当然会有点架子的。所以他好像有点不情愿地停下脚步,然后又慢慢、慢慢地转过身,沉声问道:“你是‘请’我吗?”
“是的,是‘请——’你!”女孩见阿球转过身来的,十分高兴,可阿球这貌似作弄的语气让她不爽,因此她的回答同样带着怨气。
“嗯,那好吧。”阿球表现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抬腿往回走。他一边走,一边把背囊从肩上取下来拿在手上。
这时,那女孩已把车大灯调成了示宽灯。
走到跟前,阿球透过灯光,看到那女孩神情古怪地站在车子旁边,其眼睛明明是含着期盼,在车子灯光的辉映中熠熠发光,但脸上却还是充满戒意,手上那紧紧握着的汽车防盗锁,就更是一个证明。
阿球也不计较,毕竟在这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的,尤其是一个靓丽的青春美女,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猛男,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心里不提防才怪呢!
阿球一手提着背囊,一手拿着手电,走到车头前站下来,看着那姑娘,这时两人的隔离也就两米左右。
双方在互相打量着,都没说话。
突然,阿球的头猛地甩了甩,嘴角也猛然往两边扯,吓得那女孩‘啊!’的一声尖叫,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而且,双手拿着的那把汽车防盗锁也高高地举起,并作出类似挥击棒球的动作。
原来,阿球的脸被一只山蚊叮上了,他两只手都拿着东西,只好用甩头和抽缩脸部肌肉的办法驱赶它。
可这样一来,整个人在矇眬的灯光中,就变得非常狰狞,难怪那女孩跳起来了。
见此,阿球无奈地笑了笑,解释说:“不是故意的,是有蚊子咬。”
“哼!有蚊你不会用手赶吗?整蛊造怪的很好玩啊!”那女孩并不买帐,手上举着的锁还是没放下来。
阿球耸耸肩:“你没看我的手?有空吗?”
“白痴!”那女孩没好气地说。
“你‘请’我回来不是只为了骂我吧?”阿球调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