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女孩也意识到眼前这人是自己‘请’回来的,她的态度马上作出了调整:“那个、那个……你会开车吗?”
“当然!”阿球回答的很干脆。
说完,阿球就将背囊往车的后座一扔,‘通’的一声,那背囊里有那么多石头,还是挺重的,把车子砸得上下抛了几抛。
‘嗤——’那女孩见状心痛得脸都变了。
“别担心。”阿球毫不在意地说:“这车的弹簧好,没事的”
“‘拎週骂’!”女孩牙齿痒痒地嘟囔。
“啊?”阿球有点莫名其妙,也有点吃惊。他瞪大眼睛问:“你是台湾人?”因为‘拎週骂’是台湾人骂人的话,意思是:你奶奶的!
这句话,阿球在温哥华时,每天都不知道要听多少次,耳朵都起老茧了,它是那些台湾同学的口头禅,所以他一听到就猜想这女孩可能是台湾人。
“是又怎么样啦!”女孩生气地呛道,见阿球眼睛快掉下来的样子,就加多了一句:“没见过美女啊?‘山猴’!”。说完,那神情有点不屑。
“‘唔见笑’!”阿球回了一句,同样是台湾话,意思是:不知耻。因为那女孩说自己是‘山猴’,这是影射自己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因此阿球也不客气,回应说她自以为是,末了又‘哼’的一声,冷冷地说:“‘看人无’!”意思说她:瞧不起人。
‘嗯?’那女孩听阿球这样说,倒没计较。反而好奇地问:“‘路系带婉狼’?”
“我为什么是台湾人?”阿球白了女孩一眼。
“因为你会说台湾话啊!”那女孩理所当然地说。
“‘倍夹’!”阿球脱口就来了句台语,然后看了女孩一眼,脸带讥讽。
看着那女孩气结的样子,阿球觉得有点爽,因为他终于出了口气:就讽刺她是个‘白痴’!难道会说英语就是‘英国人’?会说俄语就是‘老毛子’?
接下来,阿球看那女孩气鼓鼓的,好像要发飙,就赶紧一把打开车门,‘倏’地坐了上驾驶座。
只见他在车上熟练地调整了一下座位后,又分别对方向盘和脚刹、离合、油门等各自感应了一下,就关上车灯,按下点火按钮。
这几下动作好像是闭着眼睛做的,非常麻利。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车子仿佛在挣扎了一阵子后,终于打着了。可是,车子的怠速让人有明显的顿挫感,车身抖动得厉害。
阿球试着慢慢地调大油门,顿挫感减轻了。而油门调小时,顿挫感立即强烈起来。知道怎么回事了,心想:这款‘保时捷’可是贵价车,可惜保养却没跟上。
由此阿球想到了陶茵,她也是从来只识开车,不会保养的。或者说是她不愿意操那心,怕辛苦。
“哼!这些‘小太妹’们真是败家!’阿球摇摇头后问那女孩:“车上有‘火嘴’吗?”
“不知道,应该有吧……”女孩有点犹豫地回答。
阿球听了,就熄了火,下来打开车子的后备箱翻找。
很快,阿球就找到了几个簇新的火花塞。他看了看包装,知道是正品,就立即找出工具,拆开发动机面板后,把它装了上去。
装好后,阿球就回到车上,一打火,‘轰’的一声,车子启动了,他就试着慢慢加油。待发动机运行明显畅顺时,踩着油门的脚稍稍用劲点了几点,立即就听到车子响起了一串雷鸣般的‘轰轰’声,十分的霸气。那架势,就像一匹被束缰的野马,嘶鸣着要随时跃起似的。而车子的本身却十分的平静,座垫下和方向盘竟没丁点的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