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位老人家这么说,阿球这下才真正从内心感到有少少的惶恐了。他并不是怕些什么,而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因为现在他去医院看病,挂个号后等上个把小时轮到了,却用不了一分钟,医生就把你打发了。好像你这病人得什么病?该开些开些什么药?那大夫都早已成竹在胸,根本就不用费心考量。
有些大夫甚至连头都不抬,打开患者的病历,翻到空白处,就一边听患者诉说自己怎么辛苦,那里不舒服,一边开处方。患者还没诉说完,大夫的处方就已经开好。
等你接过处方一看,上面除了看不懂的‘天书’外,能看懂的多数是什么‘一号’多少多少,‘二号’又几何几何。让你根本就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大夫开的是什么方,药房抓的是什么药。
若你问大夫:我这是怎么啦?
大夫多数给你一个标准答案:没事的。回去多喝水,多休息,别抽烟,少喝酒,等吃了那些药就会好的了。若还感觉难受,你再来,我给你换个方子。因此,阿球有病也不愿意到医院去的。
其实阿球的身体还是不错的,很少生病。这几年来也只是去过一两趟医院,可印象却是不咋样。
现在,阿球可是见识了什么是‘仁医’了,患者有时真的是可以成‘上帝’的。
不说阿球的感触,这时两位老人家又同时号完脉,又一起撑着扶手,慢慢地站了起来。
然后,两位老人互相搀着,往屋子另一头的一张大桌子走去。
走到桌子前,大叔公先扶着大叔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接着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两****笺,一张摆在大叔婆面前铺开,又从桌子上的笔架上挑了支毛笔,蘸好墨后就递给大叔婆。
而他自己拿起另一****笺,再随手在笔架上摘了支笔,就站到桌子另一边看着大叔婆。
大叔婆见他准备妥了,就点点头。俩老人家就一个低下头,一个俯着身,同时在锦笺写了起来。
大概不到十分钟,两位老人都写好了,就同时将自己的那****笺递给对方。接过后,又认真地审阅一番。
又过了不到五分钟,俩老人家互相在对方的锦笺上都动了笔,然后又递还给对方。
就这样,俩老人家你来我往,先在笔墨上‘切磋’了一番。此情景,就像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那些大侠们打擂台时的那种‘文比’。
阿球真是看呆了,这时他的头好像不晕了,眼也不模糊了,更是一阵暖融融的,喉咙还有少少哽咽的感觉。
接下来,俩老人家又慢慢地踱了回来。
坐下后,大叔公将两****笺放在茶几上,然后伸手在茶几旁边一个位置按了按。就立即听到一个声音从茶几底下传出来:“老爷爷,是您叫我吗?”
“小陈啊,你叫大陈过来一下吧,让他把那张折叠床和电话带过来。”
说完,大叔公就将茶几上的一些杂物移走,然后将那个箱子放到茶几上打开。
阿球见到,这个如标准航空箱大小的箱子打开后,里面可是装得满满的。
大叔公很小心地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一一地摆在茶几上,很快就将茶几摆满了。
阿球看了一下,原来全部都是些针灸方面的医疗器具,这些器具他在卓然叔那里见过,如:芒针、火针、骨针、砭针、玉石针、皮内针等,还有熏灸器和艾条。连大夫的白大掛、帽子、口罩、手套等物品也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卓然叔……卓然叔?我为何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