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行事后人说。
李易宁动作温柔地喂了喂虚弱的楼春雨再次喝下几口清水,低声说道:“朱雀武皇八年春,沧州漫天大雾,而南宫朝云所在的梅花庵中笼罩的迷雾浓郁得几乎到了化为水的程度。”
“是眼下这种诡异的白雾?”
楼春雨看着四周像是静化一般的茫茫白雾幽幽问道,眼中若有所思。
“不错!沧州白雾大起,州中百姓寸步难行,最让人骇人听闻的是凡是血气旺盛之人竟渐渐血气干涸、心脏枯绝,更加神奇的是,沧州白雾刚起,朱雀帝国之内就已流言四起,无一不是针对南宫朝云的,说她把祸根都带到沧州去了。”
“这是有人要把霓裳公主往死路上推!”
楼春雨见识不凡,自然是看出了其中幕后黑手的险恶用心。
“此事在朱雀正史中用春秋笔法一笔带过,显然是当权者为了稳住民心不想过多透露,但后人从孔儒山透露出的只言片语中还是猜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霓裳公主怎么样了?”
李易宁愣愣看着亭中的孤坟,沉吟了半会才答道:“这嗜血迷雾表面上是针对血气方刚之气,实则是奔南宫朝云而来,自小喜文不喜武的她手无缚鸡之力,一遇这白雾就病倒,体内生机渐渐流逝,只有了几个时辰就变成一个暮气沉沉的将死之人。”
“幕后之人都到底了什么,即使她贵为一国公主,但她一个出家为尼的弱女子也左右不了整个帝国的局势啊?!”
李易宁摇摇头,低声说道:“此中真相恐怕只有苏子知晓!当时的苏云与李太白刚好春游于沧州,两人一个凭集先贤儒学思想于一身,另一个凭天纵之才创下前所未有的儒家君子剑均成为儒学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甚至被当时的孔儒山山主定为必能成仙的存在,身处沧州的他们在白雾刚起就听到鹊起的流言,知道其中必有内幕,两人此时的修为几乎到达了凡间界的顶端,这嗜血迷雾自然难以阻挠他们半分。”
“他们都赶去梅花庵?”
“嗯,不过一切都晚了!”
李易宁深邃如幽泉的双目紧紧等着‘南宫朝云之墓’这几个字,接着说道:“两人梅花庵时,庵内早已变为人间地狱,庵中一百余人无不心脏枯绝、血气全无而亡,就连内里的草木也尽数枯死!等他们在禅院中找到南宫朝云时,原本生机全无的她竟然回光返照一般醒了过来,柔弱的双眸盯着一身浩然之气的苏云,眼中尽是欣慰之色,嘴中喃喃说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冥冥之中像是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在苏云身上一般,说完还一边流泪一边不停摇头,一代佳人就此香消玉损。苏云轻轻抱着气息全无的南宫朝云,轻柔为她拂去脸上的泪水,放佛她只是睡过去一般。体内雄浑的浩然之气突然如火山一般狂暴而出,滚滚浩然之气如狂怒的海洋不断翻滚涌动,使得原本四周静止不动锁定空间的嗜血迷雾都不停动荡,身后长发在如潮的浩然之气带动下不断飘飞,苏云整个人像是陷入了痴狂之态。边上的挚友李太白想出言相劝,却被苏子抬手阻止,沉声说道:‘世间知我者,朝云也,朝生暮死可矣,可矣!天道于我如浮云,只羡鸳鸯不羡仙!’苏云声音宏大响亮,冲破云霄,如天上惊雷一般传响于整个沧州大地。”
“这就是六如亭名字的由来么。只羡鸳鸯不羡仙,世间真有痴情人!”
楼春雨喃喃说道,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李易宁一阵苦笑,女子向来感性,她们的关注点果然与男子有着天壤之别,当初李易宁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