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微微的抚摸着他们的脸庞,阳光照耀着他们的身心,大自然是那样的和谐,一切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这美好的时刻。
陈凤喜躺在秦泛棹的怀里轻轻地唱到:
“青青河边草,碧水向东流,长思难见面,挂在心里头。
夜夜灯烛暗,年年守望秋,风吹芦花白,大雁高过头”
天空就像一块碧玉,清凉透彻,几片淡云画在远边,带着不经意的执着,太阳将一切镶上了金色的光环,阳光、碧水,林荫、小路,仿佛都沉浸在爱意之中。
秦大娘问站在当屋的田凤鸣:“泛棹和老陈家闺女啥时候好上的?”
田凤鸣支支吾吾的说道:“不知道”
秦大娘说:“凤鸣,你是哥哥,泛棹他小,不懂事,你可不能瞒着”
田凤鸣说:“姑,我,我只知道他俩好,至于好到啥地步我不清楚”
秦大娘气愤的说:“还,还好到啥地步,你是说他俩那个,那个啥啦……”
田凤鸣抬起头看着秦大娘问:“啥啦,姑”
秦大娘挥挥手说:“嗨,凤鸣,你去把泛棹找回来”
田凤鸣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扭头说:“姑,您可别说是我说的”
秦大娘不耐烦的说道:“不说,不说,你快去吧”
吃过了晌午饭,铁厂街街面上没有几个人,大家都忙着自己的活计。
秦大娘拿着白纸糊的纸袋满处找人写字,找了一大圈,也没有找着会写字的人,正在发愁,就见一个衣着看着比较整齐的年轻人走过来问:“大娘,我向您打听一个人,秦和清秦大老板住在哪里?”
这真是正好烧香遇到了真佛,秦大娘见问话的是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打心眼里就透着喜欢,忙说:“哎呀,你可找对人了,听口音你是交河县人吧,你是哪家的后生呀,我怎么看着你眼生啊。”
年轻人非常聪明,马上说:“您就是秦大娘吧,我叫王长庚,我刚打交河出来,是您庆家田大伯叫我来的,这是他老人家给您的信,”说着伸手在肩上的褡裢里头掏出来一封信递给秦大娘。
秦大娘高兴地接过来,又“哎”了一声说:“你看我,我接过来也没用,睁着两瞎窟窿一个字不识,他认识我,我可不认识他呀”
王长庚谦虚的说:“大娘,您要没有忌讳,我认字,我给您念念”
秦大娘笑着说:“那敢情好,我没有那么多故事,你就念吧。”
王长庚念着信,秦大娘上下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脸上的笑容一直的没有消失。
信上写:“见信如故,父老家人一切安好,不必惦念,只是家中连年招灾,地里庄稼几无收成,生活无着落,想着过了年也来天津找些生意,要不一家子老小生活无靠,再又是一远房的亲戚托自己介绍一孩子来津谋事,望多加关照等等”
秦和清早年和田家定了儿女庆家,那时候秦泛棹才几岁,两家来往少,显着也不那么亲近,秦大娘心思没在信里,光是看着王长庚喜欢,等王长庚念完,楞没听清楚信里说了什么。
王长庚耐心说:“大娘,田大伯说过了年一家子就奔天津来。”
“啊,哦”秦大娘只听明白了这句话“哎,信里没说他闺女来不来?”总算有了集中点。
“没有”王长庚将手里的信折叠好,重新装回信封,交到秦大娘手上,“大娘,您收好”
“你找你秦大爷有什么事吗?”秦大娘想起了刚才的话。
王长庚满脸的憧憬说:“我是投奔我秦大爷来的,想着在天津卫这学点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