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炕上摆着炕桌,桌子上放着碗筷和咸菜头,几根剥了皮的大葱,旁边是一碟面酱。
王长庚坐在土坯搭的炕沿边上,一双手不知道放在那里是好,低着头,不时的偷偷用眼睛看看严肃端坐的秦和清,
秦和清坐在一个木墩上,嘴里叼着个烟袋抽着呛人的旱烟,“吧嗒吧嗒的”喷云吐雾,将个本来不大的窝棚里弄了个乌烟瘴气,自己不时地还被自己呛得直咳嗽。
秦大娘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刚刚做好的晚饭,一边招呼着王长庚吃饭,一边不满的冲着秦和清说道:“你就不能少抽两口,那烟是你亲爹,死活离不开吗”
秦和清站起身,在鞋底上将烟袋锅使劲的敲打几下,走道土炕跟前说:“吃饭,来吧,那小子吃饭”
王长庚怯怯的说道:“大,大爷,我不饿,我还。。”
秦大娘又端上菜来说:“什么不饿,都几晌了,一路上怕是总饿肚子了,快快,脱了鞋上炕,坐在里头”
正在这时,秦泛棹和田凤鸣欢欢笑笑的闯进来,秦泛棹走到饭桌前,毫不客气的拿起一个馍就往嘴里塞,田凤鸣看见屋里有了生人,只是站在门口处静静的看着屋里的人。
秦大娘佯装恼怒道:“你个混小子,家里来了人,你连叫都不叫一声,光顾着往嘴里塞吃的,你看你”
秦泛棹嘴里塞着馍,仰着头冲着王长庚说道:“你,你吃饭”
王长庚赶忙站了起来,冲着秦泛棹微微一笑,算是见了礼。
秦大娘一边招呼着田凤鸣说:“来吧,凤鸣,这是我那庆家介绍来的,对啦,你叫什么来着”
王长庚冲着田凤鸣点一点头说:“王长庚”
秦和清脱了鞋上到炕里头说:“吃饭吧”
一家子这才坐好了,围在一起吃饭。
饭食总算不错,两掺面的发饽饽,就着刚下市的大白菜炖豆腐,秦泛棹不客气,紧着往自己嘴里胡噜,田凤鸣低着头闷吃,一开始王长庚还慢条斯理的有些拘束,后来胃口大开,也顾不了颜面也紧着吃了起来。
晚上秦泛棹和田凤鸣挤在里间屋捣鼓话去啦,
秦大娘坐在桌子前看着王长庚写字。
一个白纸袋,正面写上“谨言冥宝一封、彩衣一身上献祖上某某受纳”,下书“子孙秦和清携家小百拜”,背面写“某年、某月、某日谨封”,这就是老百姓俗称的“金银包”,叩拜后焚化。
秦大娘问王长庚:“今年你有多大啦,几月生日”
王长庚敞亮的回答道:“二十一了,腊月二十三的生日,和灶王爷一天”
秦大娘说:“嗯,你看这孩子,心眼子多透亮,二十一啦,比秦泛棹大两岁,和田凤鸣前后脚,田凤鸣是八月的”
王长庚说:“那我得管他叫哥”
秦大娘说:“你俩般般大的,叫名字就行”
王长庚问:“泛棹是您儿子吗”
秦大娘说:“不是,跟你说也没什么,是俺那兄弟的儿子,爹娘早就死啦,我给带大的,就跟自己亲生的一样”
王长庚说:“大娘,您真是好人,我一见这您就像见着我自己的娘一样”
秦大娘喜欢的直乐。
王长庚说:“凤鸣是您什么人”
秦大娘说:“也算是侄子,俺娘家那边的”
王长庚说:“他是跟着秦大爷学徒吧”
秦大娘说:“是的,有两三年了”
王长庚说:“大娘,您老看我能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