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翠萍一瞪眼说:“别胡说,我可没答应你什么,你可别异想天开”
苏如河说:“我对你的好,你还看不见,我对你是真心的,要不挖出来我的心给你看看”说着要拉马翠萍的手。
马翠萍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说:“别闹,我这还烦着呐”
苏如河问:“怎么啦,又怎么啦,嘎子是不是有病啦”
马翠萍说:“别胡说,好好地,你咒嘎子有病干嘛”
苏如河说:“那是啥事,你快说说”
马翠萍说:“洋人要在紫竹林盖房子,让我们搬家”
苏如河说:“什么,洋人也太霸道了,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让人搬家,还没有王法了”
马翠萍说:“你喊什么,不能跟你说点事,一说你就炸,有用吗,你还跟他们拼命”
苏如河拍着胸脯说:“你不信,你说吧,要我干什么,找谁,我要是皱皱眉头,我就不是我爹揍的”
马翠萍说:“行啦,你那是匹夫之勇,用不上,你听着,我也不想在那里住了”
苏如河问:“怎么呐”
马翠萍说:“洋人占了哪里,一天天的变样,我想以后的日子不好活,出门都是外国人,我也害怕,嘎子也害怕,搬出来,离他们远点,自个过自个的日子,哪里不是活”
苏如河说:“你要是觉得不安全,就上铁厂街来,我给你们盖房子,你看好不好”
马翠萍扭过头看着苏如河说:“这会儿,你倒是说了一句人话。”
苏如河说:“我说让你住我那,你一准不答应,我等着你有回心转意的那天,你过来,我天天看着你就满足”
马翠萍说:“唉,又得麻烦你们”
苏如河说:“撇开咱俩的事儿不说,就是旁人的事我也不含糊”
马翠萍点点头说:“嗯,瞧着你马马虎虎的个人,心里还算有点数”
苏如河一仰头说:“敢情,我这脾气改不了了,死了也得带进棺材里去”
马翠萍说:“看看,又来了,说你呼哧你就喘,以后这毛病得改”
苏如河说:“你又不是我媳妇,我凭啥听你的”
马翠萍说:“是是,你是天王大,你王二,一个人吃饱了…,下边的话不好听,不说了”
苏如河说:“你说吧,不就是连狗都喂了那句话吗,哈哈,随便说,我不往心里去”
马翠萍说:“不说了,前面就到了,你回吧”
苏如河说:“不行,天这黑,我得送到家门口”
马翠萍说:“不用,这几步道,还能有啥事”
正这时,就见远处有几个人走过来,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酒。
苏如河赶紧的将马翠萍掩在了身后。
那几个人走过来,看见马翠萍,嬉笑着说:“妹子,这么晚了不睡,是不是想爷们啦”
苏如河说:“几位,睁开眼看看再说话,我还在这站着那”
有个人走过来说:“你,就你,给我躲开”,说着上手就拉苏如河。
马翠萍悄声说:“老苏,这人是洋码头的脚行头金把头,咱可惹不起”
苏如河好像没听见,反倒一闪身,先抓住那人的肩膀,脚下一使劲,跟那人来了个“得和乐”(摔跤动作的名称),那人不防备,“扑通”倒在地上,
苏如河说:“我怎么的,你上来不问价,谁的钱都敢花,你也弄二两棉花纺纺(打听的意思),也不是那草鞋——没码没号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