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那人,身子刚一沾地,双脚向上打了个剪刀叉,一拧身又站了起来。
那人说:“喝,想不到有两下子,手底下还挺利落,兄弟,报个名号”
苏如河说:“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铁厂街苏如河”
那人说:“苏如河是谁,没听说过,我是上炕认识老婆,下炕认识我这双鞋”
马翠萍站在后面说:“都家门口子,不提的那么远,以后会认识的,老苏,别较劲”
苏如河明白马翠萍的意思说:“好汉,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我素不相识,我也不想和你结怨,几位,抬抬手,两厢方便”
旁边的一个人说:“金爷,今天遇上茬子啦”
叫金爷的那个人说:“好,我就是喜欢硬茬子,哥几个,放那个女人走,咱们不欺负人,我就和他一个人单练”
苏如河对马翠萍说:“走,你赶紧走,赶紧的走”
金爷就在旁边的地上趟着脚走八卦步,上身还支着架子。
马翠萍说:“老苏,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人是洋码头上的一霸,脚行的金把头”
金把头在一边叫号说:“是爷们你就别走”
苏如河对马翠萍说:“叫你走你就走,赶紧的回家,嘎子还在家里等你呐”
马翠萍对金把头说:“我就是住在紫竹林村的马寡妇,金爷,咱们是见过面的”
金把头一听收了手,站直了身子说:“哦,是他马婶,你不早说,黑灯瞎火的没看清,多有得罪呀”
马翠萍说:“金爷您大人大量,我们今天有点事回来晚啦,刚才的事多有得罪,您别往心里去”
金把头指着苏如河问:“这位是”
马翠萍犹豫了一下说:“嗨,他呀,不是外人,是我的娘家兄弟”
金把头说:“娘家兄弟,没见来过,嗯,你这个兄弟好身手,人也够仗义,即使你出头,这面子我就给了你,行了,你们回吧”
马翠萍说:“谢谢金爷,我们这就回去”
金把头说:“谢就不用了,搬家的事你想好了吗”
马翠萍说:“金爷,我今天就是为着这件事去的铁厂街,过两天一准给您信”
金把头说:“好啦,早搬早利落,那回见”
几个人围着金把头一哄而去。
看着金把头他们走远,苏如河说:“就冲今天这阵式,无论如何你得搬走,明天就办”
马翠萍说:“搬去哪,你不想想就说”
苏如河低下头没说话。
和张天师道别,天已大黑,月光撒的满地儿,就像望见水一样。
秦和清踌躇满志的问老伴:“哎,老婆子,满意不,今天和往常不一样,真是没想到”
秦大娘调侃的说道:“没想到什么,是不是她马婶今天来了,你看见她高兴”
秦和清瞪起眼说:“嘿嘿,别瞎说,张冠李戴啦,该高兴的是人家苏如河”
秦大娘摇摇头说:“我没看出来,我只看着你高兴的没法儿”
秦和清忙说:“哎,老婆子,咱不在这上边咯激(矫情),那是人家苏如河的相好,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秦大娘欺(皱)着鼻子说:“我看呐,一天她不嫁人,你们都像个猫似得,见着她就起兴,话吧吧的没个完”
秦和清委屈的说道:“那不是大家高兴吗,你不也跟着嘚吧两句吗”
秦大娘说:“依我看,你们也办点正事,说和说和给他俩办了婚事得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