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泛棹被逼到了墙角,心里尽管不是十分的同意,但是如果再坚持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强词夺理又怕被看成是不通情理,憋了半天吭哧出一句话:“那,致远呐,致远他不也····”
田志远一听矛头指向了他这里,赶忙说道:“这说你呐泛棹,你怎么又把我赖上”
田大娘冲着田志远说:“说你不就对了嘛,你也听着,老马家年前几天来过信,还没跟你说呐,人家惦记把他们的二闺女说给你,你对她姐的情分,她做妹子的十分清楚,”
田志远支吾的说道:“这,这又是从何说起呢”
田大娘说:“马家说这闺女不仅人长得俏气还聪明,识文断字的,过年也有十六啦,不行就给你俩一块办,你俩谁也别指望谁,就这样说好了,明天我就去和你娘说”田大娘来了个一锤定音。
秦泛棹瞅瞅田志远,见田志远神情迷离的站在那出神儿,自己也没了推辞,只好怏怏的站起身来说:“婶子,我不管这事,您和我娘他们定吧,我得回家啦”说完从院子里走了出去,
田飞虎在后面说:“这孩子们都犯的什么病,跟大人想得都不一样”
田大娘说:“还不是这世道闹的,没听说吗,大户人家的闺女们现在都闹着学洋人,叫什么什么登”
田飞虎说:“摩登,”
“对,摩登,头发得打卷,脚后跟踮起来,走道一扭一扭的,不知又是什么幺蛾子,这哪里像良家妇人,都跟着南市里高级堂子的窑姐学,唉,没法说”田大娘叹了一口气。
田飞虎说:“咱闺女不是那样,咱闺女古板,就是泛棹这小子心不在焉”
田大娘说:“你说说,他也不知道随谁,咱庆家的脾气不是这样”
田飞虎说:“泛棹的脾气有点随我,看见他就想起我小时候的样子,心里头毛毛躁躁的,总想着做大事,不愿意就此成家立业,过平常日子”
田大娘说:“你一说,还真是,那时候要不是有了致远,你没准就参加太平军去了,你看看,现在的世道,还是那个朝代,老百姓还是得安分守己的过自己的日子”
田飞虎说:“这说着泛棹呐,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来了”
田大娘说:“闺女不小了,他家不着急,咱得张罗着,你那天还得和庆家说说”
田飞虎说:“行啦,我知道”
田慧琴在屋里听得真真的,自己的婚事一切都听爹娘的安排,听着秦泛舟在外面推三阻四的,她心里不舒服,两只手使劲的揪着辫子上的红头绳,眼睛里含满了泪水。
仓门口教堂昏暗的环境下,显得一切没有了生气。
卫儒梅躺在沙发上声音微弱的对站在他对面的一个神父说:“谢神父,教会对我这些年的工作评价不准确,教会不了解此地的情况,我会当面说明一切的,如果他们能够认真倾听的话”
被叫做谢神父的洋人叫谢福音(译音),是刚刚受天主教教会的委托来到天津,接替卫儒梅的工作:“尊贵的教友,你的主张教会早已清楚,你的作为已经载入史册,成功的租下崇喜观,为了雄伟的教堂建筑,你发挥了不可磨灭的功绩,这是不可抹杀的,教会早有定论”
卫儒梅听了面色发红,他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他咳嗽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谢神父看着面前这位病入膏肓的教友:“更何况你的身体,是教会最为担心的事情”
卫儒梅的咳嗽声更加的大了起来。
谢福音:“您应该珍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