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儒梅停了片刻,又咳嗽了两下,忽然止不住的大声咳嗽了起来,旁边的一个嬷嬷走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痰盂,凑到卫儒梅跟前。卫儒梅忽然向前面一探头,嘴里面吐出一口鲜血。
谢福音皱皱眉头,说:“贵教友,您已经做到了,您已经实践了,于伟大的教会事业,呕心沥血,主会关注你的成就,主会爱护他的子民,阿门”
卫儒梅虚弱的躺回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说:“但愿主能够听到,听到我的声音,主呀,原谅我,原谅不能再为您的光辉事业奉献去,我,我微薄的力量,啊,主呀,原谅你的子民,主,在我,我心里无处不在,阿门”
谢福音低下头在自己的胸膛前快速地画着十字,嘴里头嘟嘟囔囔的念着经文。
那个嬷嬷看看卫儒梅平静下来,转过身端着满是鲜血的痰盂走了。
这一天,顾闵川在自家的工棚理正指挥几个工人干活,院子的一角冒出来黑烟,田凤鸣在教一个工人打磨铁锅的边沿。
田凤鸣对那人说:“貨买一张皮,铁锅的飞边一定得磨平了,若是不小心划着顾客的手,不仅买卖做不成,传出去大伙知道咱干的活马虎,那就没人来买了”
那个伙计连连点头称是。
顾闵川招手让田凤鸣过去。田凤鸣走过去问:“姨夫,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您了”
顾闵川说:“凤鸣,你上我这帮忙来,你师父没说嘛”
田凤鸣说:“也不知道是谁透的信儿,知道是我把铸造铁锅的事情告诉您的”
顾闵川问:“这是肯定的,是亲三分向,是灰热过土,你不向着我,向着谁,我是你姨夫,管别人干嘛,你师傅不是没说嘛吗”
田凤鸣说:“我师父倒没说什么,还说早就想告诉您这法子,只是苏如河和刘三泰俩人拦着不让告诉您,而且看见我就甩脸子给我看”
顾闵川说:“甭理他们,帮腔上不了台,你师父不说话,旁人说什么没用”
田凤鸣说:“姨夫,快要过年了,您看我这手里也没个钱儿花…”田凤鸣张这手比划。
顾闵川说:“不用你说,我早就给你准备下了”说完,从怀里面掏出来几块碎银子放在田凤鸣的手说:“诺,省着点花”
田凤鸣点了点手里的银子说:“就这点,够干什么的”
顾闵川说:“这还少,你没家没口的,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田凤鸣说:“您这是打发要饭的呐,这点钱都不够我下顿馆子的,我还想着找地方乐呵乐呵呐”
顾闵川说:“什么,你小子可不能有了两钱就不学好,落马湖的那地方你不能去”
田凤鸣说:“姨夫,我也不老小的了,没人给我张罗媳妇,还不许我自己找乐”
顾闵川说:“混账,找媳妇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你现在还在学徒,等你出了师,自己能够支撑起个买卖,姨夫给你找”
田凤鸣说:“那得等到啥时候”
顾闵川说:“你想快吗,想办法多挣钱,有了钱就有了一切,没有钱就啥也甭想”
田凤鸣说:“想办法挣钱,你不看看我这斤两,等着吧,等到黄花菜冷了再说”
顾闵川说:“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放着发财的道你不走”
田凤鸣说:“你是不是又要说那个秘籍,我师父赌愿发誓的说过,谁也别再提那秘籍,谁要再提,就将谁赶出去,我可不敢”
顾闵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