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和一番话说的王长庚坐不住,腾的站起身,满脸激动地神情说:“我该怎么做”
三个人的脑袋凑到一起,小声的商量着对策。
这一年的夏进晚,七月的骄阳似火,空气就好像是在滚油锅里炸过一样的烫人和黏稠,按旧历算此时正是三伏天气,一年中最热的时刻。路面被晒得似是烧红的铁板,行人都加快了脚步,抢着奔着往哪树荫底下钻,挤在阴凉地下的人,同样是汗流浃背,大都张着嘴喘气,生怕体内温度过高蒸熟了自己的舌头。
由于产量加大,秦和清在自己居室附近,靠近三叉河口哪里搭起一个铸造作坊,大概有两百多平米的面积,周围用泥坯做的半截子墙,墙上面隔段垒的墙垛架着檩条,四外通风,就像是没有窗户的房框子,空气流动可以把室内的烟尘排出,光线十分充分,又省去了许多照明的费用。檩条上顶棚是秫秸把扎好的椽子,檩条,子是碗口粗的竹篙,因为跨度大,就将几根竹篙揣着手绑在一起,隔不远又在地上立起一根支撑,顶着檩条,走进去一看就像是到了竹林里一样,干活时还得绕着竿子走。
虽然外面的人热的都快扒了皮,这里依然是热火朝天的生产着,化铁炉的炉膛里往外喷着火苗,田凤鸣用手遮在眼眶上面,仔细的观察着炉膛里的变化,秦泛棹和几个伙计正在塑模,地上放着一个大个的木方框子,秦泛棹将一个铁锅的模具放在木框子的沙面上,然后在模具的周围填沙土,在填沙土的同时,用一个铁杵在模具的周围嵌实松软的部分,嵌到沙土就像是坚硬的固体,然后将模具拿开,用一个树叶型的小刮铲在成型的沙面上修补欠缺的部分,修补的同时,在沙面上浇上粘固剂,再用那小刮铲压实,使得沙面光滑如镜,然后将塑好的模具抬到化铁炉跟前烘干。
秦泛棹和一个新来的伙计抬沙箱,走到炉前时秦泛棹的的眼睛被汗水淹的睁不开,赶忙叫着:“师哥,快点,我的眼睛让汗淹啦,快点给我擦擦”
田凤鸣赶紧放下手里的铁钎过来用秦泛棹肩上搭着的毛巾,给秦泛棹擦脸,秦泛棹大喘了一口气说:“他娘的,这是什么天儿呀,快把我热死啦”
王长庚也在喊:“田凤鸣,你也给我擦擦,我这汗都流到嘴里去啦”
田凤鸣又过来给王长庚擦汗,见王长庚的脖子上挂着个银质的十字架就问:“你怎么还有洋人的玩意,你入了洋教,你不怕给你爹娘丢脸”
王长庚掩饰说:“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带个这个就入了洋教,你以为洋教那么好入,我带着玩的”
秦泛棹看着田凤鸣脸上问:“师哥,你守在炉子前怎么也不见你出汗”
田凤鸣咧着嘴一笑说:“我出不了汗,就是有汗也被炉子烤干啦”
秦泛棹向外面张望着说:“我娘怎么还不送绿豆汤来”
正说着,就听外面秦大娘在喊:“秦泛棹,你出来一下,把这绿豆汤抬进去”
秦泛棹和王长庚一起出了工棚,就见秦大娘站在太阳地儿下,手里拎着一个大木桶,等着他们过来接。王长庚赶紧跑上前说:“师娘,您怎么不进去哪,这太阳底下日头多毒呀”
秦大娘摇摇手说:“我不能进去,你们抬进去吧,盯下晚我来取桶”说完扭身走啦。
王长庚问秦泛棹说:“你娘怎么不进来”
秦泛棹解释说:“咱这铁匠铺有个老规矩,女人是不能靠近炉前的,因为女人属阴,咱这炼铁炉使得是火,火为刚猛,爆裂,属于阳性的,所以女人不能接近”
王长庚不以为然的说:“打铁的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咱泊头镇上怎么没有这个风俗,我也没听说谁家因为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