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说:“都说传教士是善良的上帝使者,真没有见过这样的上帝使者,丝毫没见着慈善的影子,他谢福音这样做,是会带来后果的。”
刘杰问:“崇厚大人如何说”
高升说:“不瞒您说,崇厚大人更加的怕洋人,接到照会,这不立马就叫咱们前去办理”
刘杰说:“没办法,都是这样的软弱,备轿”
高升答应一声走出去。
一群衙役正在轰赶住在崇禧观周边的居民,住在这里的原居民纷纷的提出抗议,衙役们拳打脚踢的将一些试图反抗的居民打倒在地,一时间,崇禧观周围是人声鼎沸。
六子爹愤怒的说道:“介(这)尼玛还有王法吗,爷们儿在介(这)儿住了半辈子啦,没听说介(这)里不能住银(人)”
六子娘跟着说:“凭森(什)吗(么)就介(这)样轰我们走,你们还讲不讲理”
一个衙役说:“没理,就四(是)不样(让)你们在介(这)住”
居民听见不干,都追问:“为森(什)吗(么),你总得讲出个道理来吧”
衙役说:“嘛道理,洋银(人)比咱们横就四(是)道理,样(让)你走,你就得走,别废话,赶紧的搬走”
六子爹说:“没介(这)个道理,森(什)吗(么)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一群人嚷嚷说:“他尼玛一个外国银(人),凭森(什)吗(么)我们给他誊地界儿,要走也是他走”
衙役说:“银(人)家洋大银(人)四(是)在咱们皇上叟(手)里买来的地界儿,有嘛事儿,您啦草(朝)咱皇上说切(去)”
远处站立着法国神父谢福音,和法国领事馆的领事丰大业,还有一些持枪核弹的法国兵,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这边的动静。
丰大业说:“此地刁民如此激烈反抗,是不是动用武力”
谢福音晃晃脑袋说:“诺,诺诺,为了后面的事情平安和顺利,不要激起大的民怨”
衙役们依旧轰赶着赖在家里的居民,有的人剧烈的反抗着,县衙的领班马班头站在一边,指挥者手下的人,给几个反抗激烈的人带上木枷。
县令刘杰坐在轿子里心里不是个滋味,师爷高升谦恭的看着刘大人的脸色,
刘杰一撂轿帘说:“看着厌心,我们走”
高升直起腰对轿夫说:“打道回府”
几个轿夫抬起轿快速的走着。
高升问:“大人,我们就是这样走了,后面的是怎么办”
刘杰说:“你看,这里还有我们什么事,我们在此就是个帮凶,眼不见为净”
高升忧虑的说道:“恐有闹事者生出事端来”
刘杰说:“生出事端来也是洋人的事,你没见后面还站着洋人的兵吗,真理拗不过强权,倘若出现什么事情,我们不在现场,牵连的干系要少很多”
正说着,就听见后面连着响起了枪声,枪声中还夹杂着洋人的叫喊和一些人惨烈的呼叫。
刘杰说:“这就是洋人最好的道理”
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头的橼子先烂,这道理就是讲给那些不小心的。
田飞虎坐在屋里,心满意足的抽着烟,看见窗户外过往驻足的人群,心里就像是喝了蜜一样的甜。
田大娘看着老伴心满意足的样子成心调侃,说道:“瞧你美得,就像是得了个金元宝似得”
田飞虎不生气,他知道,在这条街上做粗活的土坷垃里,他是第一个抹上点金粉的,应该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