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福音大笑着摇着手指说:“呶呶呶,这一点你又错了,人的心都是在左边长着,你不了解医学和解剖学,我们来到中国就是传播上帝的旨意和科学的知识,你们不懂得科学闹了许多的笑话,你们的王爷拿咖啡当鼻烟,都揉进肺里呛的直咳漱,还有拿花露水当酒喝的,以为照相机会摄取人的灵魂,这些都是无知的表现,可笑之极。”
田飞虎不服气反驳说:“你们也有笑话,我听说你们把上好的茶叶泡开了拌上盐当菜吃,水到扔啦,这应该也算是无知的表现吧”
谢福音说:“咱们不说这些啦,我的要求提前已经写在协议里,就是为了能够准确的铸造出来成品,我亲自在炉前盯着你得操作,一切事情都有我来负责,你看如何?”
田飞虎沉吟了片刻说:“您是知道的,什么行里都有什么行的规矩,您在炉前看着我操作,那所有的技术都被您看走啦,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咱们君子协定,三天以后再说,我要是不同意,我就赔你的所有损失,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赔你。”
谢福音看着田飞虎说的坚决,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也只好再等三天,他想这三天不会是世界末日的来临,也不会有最后的审判,他心里有数,他知道强权能够压倒一切。
谢福音走后,田飞虎看着地上的成品心里想着对策,半天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回屋里。
田飞虎这才有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坐在屋里愣愣的发呆。
老伴看着心痛上前问:“这是咋啦,看把你愁的”
田飞虎叹了口气说:“唉,我以前对表兄的过分谨慎有时嗤之以鼻,对于外界的潜在威胁往往不以为然,我原来信奉艺高人胆大,但现在知道了胆大人未必艺高,你知道那块云彩下雨,你知道那个时辰来风,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紧着顾了这头,没准就丢了那头,所谓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你也得知道对方的底细方能奏效。”
老伴关切的说:“你看看,你又钻牛犄角是不是,与其在家苦苦的憋屈自己,不如出外走走听听大伙的意见,”
田飞虎一听老伴说得对呀,站起身出门一转弯又去了天后宫。
天后宫香客依旧如故,众道士都在忙乎手里的事情。后殿的偏房静悄悄没动静。
张天师料理的皇会的事情也差不许多,年岁一大身子骨就有点跟不上,这天正在屋里假寐,田飞虎没经通报自己就走了进了屋,小盂茗也依在茶几边上打盹,听见有人进来抬头看看刚想阻拦,田飞虎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嘴上,示意盂茗轻声,盂茗见状自觉退了出去,田飞虎自己轻轻坐在椅子上,满心以为张天师睡的正熟,不便叫起,就平了气息,用眼睛在屋内仔细的观赏。
这是一个中间挂柁连三间的大屋,墙上挂着许多名人的字画,张天师每次做法事的那把剑就挂在字画的旁边,靠西山墙是一架紫檀的博古架,架上摆着几件古董,一尊汝窑天青色的大瓶和一对粉彩的斗鸡缸,再往旁边看是一尊青铜四羊鼎,挨着南墙一副挂架,上面吊着几个编钟。那编钟面上有击打过的痕迹,斡上面的系绳还是新的,说明此钟不仅作为古董摆放,有时还拿来击打娱乐的。田飞虎抑制不住站起身来走到那编钟前,仔细观察钟体的形状和外面的纹饰。
正这时张天师长舒了一口气说:“哦,田贤弟几时来的,贫道有些疲惫,没能迎接,望谅,请坐”这就招呼盂茗上茶。
田飞虎回过身来冲张天师躬身施礼道:“老天师不用过